,我随兴所至,你跟着我反倒不自在。” 那丫鬟闻言噗嗤一笑道:“公子,我只怕你在这府里迷了路,回头混钻冲撞了夫人小姐,又该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是了。” “啊?”李享闻言,左右看了看,入眼处只觉缭乱,竟已忘了来时走的哪条路,不禁苦笑了一声道,“似这样能在家中迷路也实在奢侈。” “害,这才哪跟哪呢!”那丫鬟笑道,“前年我随夫人上京,去到那宁荣二府中,那才叫一方世界呢,他们在家中来往串门还得驾马乘车的,咱们府中虽也是富贵之乡,但终究还用不着那样。” 宁荣二府么?李享闻言心中隐隐有所动,等和大哥回了京城,定然要去参观一番才好,正想看看这称得上时代缩影的家族是个什么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露儿。” 露儿将李享睡的床铺收拾了一番,走出房间,领着李享往府外送,路过花园之际,李享隐隐听得有嬉笑声,透过花丛望去,只见宝钗坐在那秋千上,其身后的丫鬟正欢快地推着。 淡黄色的薄裙借着微风紧贴着宝钗的身躯,其额上细细的发丝并着细汗贴着皮肤,看上去更显清丽脱俗。 “哎!”露儿见李享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用扇子遮在他面前道,“公子,非礼勿视,你可收着些吧,小心那些老妈子的嘴饶不了你。” 李享本自静静欣赏,被她这一打断,不免有些尴尬。 在现代盯着别人看尚且不礼貌,更不用说在这礼教吃人的封建时代了,难怪薛夫人安排的那个老嬷嬷一副看自己不顺眼的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李享想起了某句话。 那红楼中唯美的几个场景莫过于“黛玉葬花”,“宝钗扑蝶,”“湘云醉卧,”“宝琴立雪”。今日李享又亲眼目睹了这一画,心中竟涌上一股庆幸。 那丫鬟见李享眼中满是欣赏,不由得嘻嘻一笑道:“行了,快走吧。” 李享应了一声,才走了两步,便看见府里的小厮婆子们着急忙慌地往外跑去,像是出了什么事一般。 这动静也引起了不远处宝钗和莺儿的注意,二人停止了玩闹,也朝着这边走来,路上宝钗见着李享,想着自己刚一阵折腾,衣衫发饰或许稍有不整,当即以扇遮面快步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么?”李享问道。 露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想必是少爷醒了。” 李享闻言笑道:“你倒挺机灵。” 露儿道:“能让府里这么鸡飞狗跳的,也只有少爷了。” 原来那薛蟠醒了,唤了随行的小厮来,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李享救了自己,并且一并连白日里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对人儿也请入了府中,顿时大喜过望,他觉着身上无事,立刻便起身要来寻这二位好好亲近一番。 底下的下人们见薛蟠醒了,拿衣服的拿衣服,伺候洗漱的端茶递水,又劝他好生修养不要走动,又去回禀夫人,一时间整个薛府都活络了起来。 那薛蟠岂是个省事的?平日里连薛夫人都管束不了他,更不用说这些丫头婆子了,只见他一路走一路问,便往安置李享等人的客房来。 “哥哥!”宝钗见薛蟠刚醒就起来走动,忙叫住了他,而薛蟠只当没听见,继续走着,随后就撞见了在宝钗后边的李享。 薛蟠见着李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想起小厮跟自己讲述的话,便知道是眼前这少年救了自己,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又词穷,而且他看李享生得挺拔,比那柳湘莲更多一股英气,当下也着了迷,嘴巴咧开,痴痴笑着,嘴里直喊道:“好兄弟,好兄弟......” 李享看见薛蟠这痴呆模样,鸡皮疙瘩瞬间便起了一身。他正担心柳湘莲和巧玉是否会受这呆霸王的骚扰,却不想自己倒成了第一个中招的,当下生咳了几声,怒目一视。 薛蟠听见李享咳嗽声,却仍未醒来,只眯着眼睛道:“好兄弟可是病了?我家有上好的药丸,随我去取如何?” 薛蟠说罢便要伸手去搭李享的肩膀,惊得李享连连后退,眼看不知怎么收场,歇息了半日的薛夫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