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虽有些不悦,但畏于高中堂的势力,也不敢得罪,害怕因此误了贾蓉的事。 福贵道:“二位爷久等了,刚才矿上有些事情要我处理,耽搁了一会儿。” 见二人桌上还没有茶,赶忙让人给二人上茶。 贾蔷早已是一肚子气,虽有些口渴,但也不动茶杯。 只道:“老先生平日事务繁忙,我等小辈今日贸然打扰已有些唐突,不必如此客气。” 福贵笑着问道:“不知二位爷不在京城里呆着,今日到这地方来,所为何事?” 贾蔷道“宁国府的蓉大爷预备在南边的山坡上开一矿区,因和贵矿离的近,先来通告一声,以后多有叨扰。” “南边那块是无主之地,我倒还真不知有煤矿。宁府的大爷既然想要,把那块地买下来便是,我这里的地方都围了篱墙,只要大爷看管好自己的矿洞别往我这边挖就行。不然到时高老爷问起来,宁府大爷面子上不好看。” “这是自然,小子来时备了些薄礼,还请老先生不要嫌弃。” …… 贾强一行人离去后,福贵的儿子福齐问道:“父亲,若是南边有矿区,不如我们自己拿下来,何必要给贾家。两边离得这么近,到时被发现什么,闹出去怎么办?。” “老爷因为享太庙的事一直被这些勋贵弹劾,这会儿方才消停了一些。若是将这地抢了过来,到时不免又生事端。你也不想想,是老爷享太庙的事重要,还是这个矿区的事重要。 至于买矿奴的事,只要不让人跑出去就行。这事又不是咱们一家做,东边义勇王的矿区不是也在做吗?之前还帮咱们打死了一个逃奴。 这点你可得和东边义勇王的矿区学学。听说他们那边买的还是些匈奴人,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逃出来过,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管理的。这贾家和义勇王那边有些关系,他们的矿区今后说不得也要买些匈奴人来。 不说这些,我问你,上半年的税可都报好了?” “已经报了,按每日三万斤报的税,该给的钱也都已经送出去了。” “嗯,这就行,多交一些,别给人留下把柄。” 福齐其实只报了每日一万斤的产量,省下来的三千两则是自己留着用了,不过这事就不必让福贵知道了,毕竟福齐的本事还是学的福贵。 福齐可知道,老头子不仅克扣了每日五万斤煤的税,平时还偷偷往外贩私煤,又拿钱买些矿奴回来当作矿工开工钱。 自己扣的两万斤煤的税钱,比起自己父亲来,可差得远呢。 在福齐看来,哪怕一分钱的税不交,难道工部还会因为这些小事来得罪当朝首辅不成。 至于看管的问题,福齐就更不担心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矿奴能活着离开大峪山,就算跑了出去篱墙,也能很快找到将其处置了。 贾蔷一众又去东禁矿去前去拜访只是这次却被拒绝在门外。 门牙说:负责管理的人现在不在矿区,让过些时日再去。 过了几日贾蔷再去时,又推脱道:“前两日不小心感了风寒,再过几日再来。” 贾蔷无奈,只能放弃了去拜访的打算。 老孙头在周边勘探了半个多月,又找出几个可以采煤的地方,贾蔷都一一记录在案。 …… 贾蔷一行人探矿的时候,宁国府里的贾蓉则看着眼前半生的西瓜发呆,旁边负责买瓜的管事瑟瑟发抖,生怕贾蓉把自己撵了出去。 身为一名吃瓜群众,贾蓉对西瓜有着别样的感情,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夏天,井水冰镇的西瓜是最经济的解暑方法了。 不过,此时的西瓜没有经历过森田新一和吴明珠两位大魔导师的改良,也没有现代的化肥,产量并不高,皮还很厚,口感也差上不少,加上运费,价钱还不便宜,如今京城里一个瓜要二三百文,比起太祖时期涨了足足三倍。 大夏立国时,禁止海贸,国内铜钱稀缺,一两银子不过换七八百枚铜钱。 而后国库空虚,为了能多收些税,开放了几个沿海的港口进行通商。 到了先帝时,一来各省的关税不一样,主要出口的瓷器、茶叶等物在苏杭地区价钱比起广州地区更为便宜,收到的税也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