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还是在周妙彤的催促下上了马,饮了那杯薄凉之酒,又在她期盼的眼神中,骑马离去。 此刻的沈炼踌躇满志,他本来是打算逃避京城,这才主动请缨去南方查案。 眼下斗志重燃,此行他必要做出一番成绩,以求升迁才行! 只是沈炼不知,就在他离去不过片刻,周妙彤擦了泪水,收了表情,将他饮过的酒杯甩进雪堆里,这才准备熄灭火炉返回城中。 这般行云流水,显然是演练多时。 可就在周妙彤准备离去时,不知从何处也赶来一主一仆两人,尽皆骑瘦马前来。 那仆人不必多说,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厮。 倒是那主人,眼神凌厉,面如刀削,已是饱经沧桑之人。 两方人本是路人,不应相互交谈。 然而那主人瞟了周妙彤一眼,面露不屑道。 “好女子,真是把人骗的团团转嘞。” 只一句话,就把周妙彤挤兑得火冒三丈,此人倒还有几分本事。 周妙彤也抬头望去,发觉来者一不是官,二不是壮汉镖师,只不过是个消瘦男人,又有何惧? 她当即反驳道。 “阁下好是碎嘴,我的事与伱何干,轮得到你来七嘴八舌。” “哼,噢?娼妓也要立起牌坊,也敢同我这么说话了?” 那主人语气一转,顿时眯缝起了眼睛,一股煞气自显。 这煞气,非常人能及,乃是从那尸山血海中砍杀出来时,才能获得的。 周妙彤顿时就泄了气,她不过是個官妓,谈何底气,只不过语气虽软,话却不肯服输道。 “难道我们这些人就不配称人吗?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不可?可不像你,站在岸上,只会耍耍嘴皮子。若有本事,把我捞上去,我便服你!不然啊,你就是个泼皮罢了。” 听闻此言,那主人不怒反笑,更是仰天大笑。 那笑声豪迈,更有冲天傲气,看得周妙彤一愣一愣的。 良久,那笑声停歇,那主人低头凝视周妙彤,冷笑道。 “捞个官妓,又有何难?我要去做的事情,乃是补天之事,你个小女子如何能知。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莫要毁了他人前程!” 说罢,那主人骑马离去,一身傲骨怎么也不愿意在风雪中弯腰。 周妙彤心惊不已,此人莫非真是个人物?自己若是惹了他,岂非脱贱籍无望? 她连忙道歉,呼喊道。 “那位官家,不知可否留下姓名,小女子周妙彤,若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主人未回,倒是那小厮经不住周妙彤美貌,回头贪恋的说了句。 “我家主人,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