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然一叹,只能把情况写在奏章中,交予新皇查阅。 而等他返回京城之时,其他罪犯皆已被抓住。 那地主陈氏真是符合刻板印象,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进了牢,还要大呼小叫,直言自己能上达天听,要牢头厚待他。 至于那国丈之子周鉴,锦衣卫还没到他府上,便发觉他竟然主动来投,进了这监牢之中。 入监牢以后,气定神闲,尽是闭目不语,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与此同时,同行的锦衣卫来报,说是那国丈周奎晌午便进了宫去见女儿。 有人见那周奎哭哭啼啼,很是悲伤的模样。 刘一燝顿时心中一沉,这老丈要是打起感情牌,说动皇后求情,吹一吹那枕头风,那就惨了。 要知道什么西风南风,都不如枕头风硬啊! ... “皇后娘娘,算是当爹的我求您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可怜可怜你母亲,帮帮你大哥周鉴吧。” 宫殿内,已是哭声不断。 源头自然是当朝国丈周奎的悲泣。 自他晌午进宫以来,大家的耳朵就没消停过。 这周奎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当真是撒泼打滚,哀嚎求饶,全数用上。 只看那皇后周氏也被自家爹爹弄得焦头烂额,偏偏还不能不理。 她有今天,全仰赖父母生养,怎可忘恩负义? 可是自己丈夫有意重振朝纲,严肃法纪,若是自己开口求情,岂不是起了个坏头? 两难之下,她也是叹息声不断。 而眼看自家女儿犹豫,周奎把泪一抹,心一横,干脆指着皇后说道。 “好哇!当爹的我千求万求,只求你这个女儿能帮帮忙!伱大哥他只是想买点地,结果所托非人,受人蒙蔽罢了,你这样不肯帮忙,莫不是非要逼死你老父亲和老母亲才行?” “爹爹,女儿没有那个意思。” 眼看周奎急了,皇后也坐不住了,连忙安慰道。 哪想到周奎说这话,却是给自己壮胆。 他不等旁人反应,一扭头冲着大殿上的柱子便撞去。 还好左右太监机敏,一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便靠近了,这才堪堪拦下,没让周奎血溅当场。 可太监们怎会知道,这一切都在周奎的算计之中。 他被拦下以后,还故作悲愤道。 “天呐,让我去死吧,怎得生出这么个不孝女,死个痛快才好啊!” 把话说道这个份上,皇后周氏怎能不动容。 她被逼无奈做出了决定,当即起身搀扶起周奎道。 “爹爹,女儿去求求皇上便是了,你莫急,莫急啊!” “哎!那便多谢皇后娘娘了!” 周奎迅速变脸,拜俯感谢道。 有了皇后出马,我儿命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