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更有虏酋曰多尔衮者,残暴不仁,轻贤慢士。不论官绅民等,尽数驱赶到城外不管不问,方今隆冬天气,冻馁冻毙者无数;又有易服剃发之令,凡衣我大明服饰者,留发不剃者,一律以谋反论处。张某出城的前一日,因西城百姓无处可去,便遭建虏派兵镇压,西直门大街血流无数。好在某只身一人,趁乱离了京师,若是走的晚了,怕是早成了建虏的刀下亡魂。” 尽管早就知道了父皇和母后的凶讯,听张鹿徵说起,朱慈烺眼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赵云蘅知他的心意,伸出手搭在他的臂上。 朱慈烺这一番真情流露,张煌言看在眼中,沉声说道:“小兄弟,国破家亡之痛,我等身为大明子民,皆感同身受。总有一日,我大明雄师必会挥师北上,枭首闯贼,夷灭建虏,还于圣都,光复我大明河山。” 张煌言说的慷慨激昂,张鹿徵听后连连鼓掌。 林时对却是摇头道:“玄著兄太过乐观了,我大明兆亿生灵,不乏能人志士,可为何会到了如今地步?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朝廷昏庸,上行下效,淫俗将成,败乱国家,扰乱百姓。自天启以来,朝政混乱,内外交困,这才给了闯贼和建虏可乘之机。当今虽有新君承继大统,然而观朝中兖兖诸公,皆是碌碌之辈,只想偏安一隅,收取功名,何曾念山河破碎,百姓流离?” 这句话,等于把如今的朝廷从上到下都给否定了。 如今的朝中,至少有一半官员都和东林有牵扯,而在场的士子当中,大半都出自东林门下。 加上林时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顿时引来了不少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