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利刃,不屑的说道“这幽冀边地,可不是只有伱一人通晓朝中兵员安排,也并非仅有三郡乌桓有谋夺炎汉之意。既然是你手下无能走漏了风声,那便怪不得我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了!” 翌日天明,中山相府行出一架华贵的马车,叮当作响绕过几条街道后,最终停在了城中一处繁华的酒家之中。片刻之后,一名鼻梁高耸明显是胡人面貌的人也进入了其中,无视了厢房门口的几位护卫,径直来到了张纯面前。 “抚罗韩大人就知道您能下定这个决心。” …… “什么?张举意欲攻袭卢奴城,已经被国相斩杀,悬首在卢奴城门示众?” 三天之后,潘凤非但没有等到反贼正式兴乱的消息,还从卢奴来的信使口中得知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消息。当即就脱口而出“张举他不是幽州渔阳人士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卢奴?这不合理!” 因为惧怕潘凤的威势,新任勇卒营校尉耿植几日下来都表现的十分乖巧,没有任何跳脱的举动。可这不代表他的心中对于潘凤是真的服气,正相反,他因为潘凤此前大庭广众的打脸行为而耿耿于怀。 如今这场祸事终于能看到头了,而且还是以自己的靠山国相张纯进行的收尾,而再看到潘凤如今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耿植再难抑制住心中扬眉吐气的冲动,直接跳出来嘲讽道: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都有国相令印了,还能作假不成?” “行。”潘凤点点头,将手中的盖有张纯令印的书信递到了耿植手中“那劳烦你去通知常山关里的守军一声,让他们别再负隅顽抗了,赶快投降。”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出乎潘凤预料的,当着众人的面,耿植一把接过书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便向帐外走去,大有要凭借此举搏回自己作为一营校尉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