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书信,身着军装,耿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从营帐当中走出,在一众士兵诧异的目光之中,径直向着远处遮天蔽日的常山关迈进。 而常山关的守军也立刻注意到了这道嚣张至极的身影,但看他手中既无兵刃,又是孤身一人,实在是看不到什么威胁,也就没有第一时间攻击,而是知会了关内两员守将。 戴葱看着独身挺进数百步,此刻正立于关下几丈远的嚣张身影,疑惑道“这些朝廷的鹰犬都嚣张这种地步了?是觉得我们没胆子杀他吗!”边说,他就拉动手中强弓,准备收下这个送上门的活靶子。 “不急,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刁罕则显得冷静的多,压下了戴葱手中已经张开的弓。随即指示身旁的士兵向关下吼道 “我家长官问话,关下乃是何人?” 听到关上传来的声音,原本还因为常山关的险峻而有些忐忑的耿植,瞬间就不紧张了。回头得意的打量一眼营地,随即又是正衣冠又是清嗓子,好一番拿腔作势后才悠然开口 “反贼张举已然授首,本校尉特奉国相敕令,来劝尔等迷途知返,还不速速出关来投!” 说着,还高举起了手中书信。在他眼中,自己如今是朝廷特使,是来给绝境中的敌人最后一条退路的正义之士,是即将接受关内守军叩首投诚的得意校尉。 但事情却并没有如他意料的一般发展,下一刻,一道凌空而至的飞虻贯穿了他的身体,生生没入背后的岩石之中。而期盼着自己王霸之气一显,敌人便出城求饶的耿植也同步向着地面跌去,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妈的,真把我们当傻子了!老师谋划深沉,又岂是朝廷那群酒囊饭袋可敌?”原本还劝副将戴葱冷静的刁罕愤怒的撇下手中弯弓,即便一箭将耿植毙命,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不行,给这小子留全尸便宜他了。”刁罕退一步越想越气,直接又命令道“给我放火箭!” 而随着他一声令下,自城头又是上百个火团涌现,转瞬将关下耿植的尸首吞没。 即便如此,刁罕依然觉得不解气,又下令城中器械调转,直接又用巨石将其彻底压埋。 另一边的营地当中,看着转眼就享受了火葬入坟一条龙服务的耿植,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即便还有几人抱着和耿植相似的想法,但看到他凄惨的下场,也都默默闭紧了嘴巴,不再轻易表达意见。 “关内反贼实在是太可恶了!”见此情景,潘凤怒拍围墙,直接确定了日后几天的安排“竟然无视国相命令,还杀害了耿植校尉,不报此仇,誓不返程!” …… 翌日,中山相府。 张纯看着前线传来的谍报,当看到耿植身死潘凤借机立誓的时候,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個耿植,真是废物,坏我大事!” 随即又瞥向一旁有狼头印章的信封,不由握紧了拳头。 “距离抚罗韩的大军赶到,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时间内,一定要把这个碍事的潘凤除掉!” 当晚,常山关下。 耿武走进营帐之中,向潘凤报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潘凤将张纯发来的又一封催他回城的书信搁置一旁,点点头道“好,胜败在此一举,现在就看明日天明究竟如何了。” …… 日始时分,随着旭日逐渐显露身影,象征着又是平静的一夜过去。 但对于此刻常山关上的守军而言,却丝毫感受不到秋日清晨的清爽,而是哈欠连天,困乏到了极点。这夜间的最后一班岗是最折磨人的,和其他人挺上个把时辰就能美美睡上一觉不同,执这班岗的士兵睡觉睡到一半就要被人唤起,不仅要顶着最冷列的夜风,还必须与不断袭来的困意抗争,查探敌军防止他们趁着夜色发起进攻。 不过幸好,昨晚敌人倒是异常平静,营门的灯火更是长明,得以帮助他们确定敌人的行踪。 而马上,就要到换岗的时候了。喝上暖暖的一碗热汤,再回营房美美睡上一觉,这是值岗士兵们此刻最期望的一件事。 可突然,比敌人营地更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动静,同时还伴着漫天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