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冽的兵上淬染了明亮的晨光。 “我知道。”只听他说。“和嘉殿下是长辈,我们理应谦让孝敬。” 只赵璴盈盈地点了点头,眉眼柔柔地一垂。 好一对通情达理、温厚贤良的夫妻。 一时间,和嘉公主竟让他们逼得一句都说出来了。 她猛瞪一眼旁边的窦怀仁,站起身来,大步而去。 万般起因,全都是这个器的废物! 而她身后,窦怀仁连忙站起身来,敢发一言,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赵璴死活他在意,但若晚走一步,只怕今日又要无家可归了。 —— 和嘉公主气昏了头,方临渊却没忘,这里是越国公老夫人的寿宴。 眼着和嘉公主扬长而去,方临渊转身上前,在越国公老夫人的案前躬身行了一礼。 “拙荆擅言辞,家事缠杂,唐突打扰了老夫人的寿宴,让老夫人与国公爷笑了。” 案前的老夫人和越国公连连摆:“将军这是哪里的,招待周,请将军莫要怪才好。” 和嘉公主敢在他们寿宴上大闹,也是她真的有多胆大包天。越国公府虽是百年望族,但祖上垂荫至今,除了个贵而无权的爵位,也没剩下什么了,如何敢招惹这两位公主殿下呢? 方临渊闻言笑了笑,他从旁侧的雁亭里接过了一个锦盒,双递给了越国公:“一些小心意,算是我代表内子,给老夫人赔罪了。” 越国公笑着道了谢,又将锦盒捧给了老夫人。 锦盒打开,便里头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翡翠佛珠,颜色深翠,水头通透。 “这是……”老夫人面露惊喜,当即抬头看向方临渊。 便方临渊笑道:“这是晚辈去岁到玉门关时,在山中的灵岩寺里求来的,特请高僧开了光。” 这原是他随带来的伴贺礼,却没想到经此一闹,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这,非但老夫人惊喜地说出来,便连越国公脸上都露出了意外的色。 越国公的母亲正是陇人,又素来信佛,怎知玉门关外建在黄土山壁之上的灵岩古寺? “将军,你怎么知道……”越国公惊喜得一时有些难言。 而座上的老夫人双眼已然有些湿了。 “灵岩寺在吗?”她问道。“原以为,突厥蛮夷过之地,容下大宣佛刹……” “突厥人割据玉门关后,曾前往山中去寻灵岩寺。”方临渊答道。 “但寺中的师傅们未免佛像受到乌涂,于寺中拆毁木梯,要与佛寺共亡。突厥骑兵守了三日,无一人逃出,便离开了。” 老夫人闻言,由得抬擦泪,口中直道佛号。 “将军有心了,请将军受我一礼。”越国公说道。 方临渊连忙伸拦住了他:“别别别,国公爷这就折煞我了。今日就是我们一家搅扰了国公府的寿宴,您再与晚辈多礼,晚辈可知该如何偿了。” 他这语气轻快,越国公与老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原凝滞的气氛当即渐渐放松了下去。 国公府众人僵硬的色愈渐缓和,座下的宾客们也渐渐恢复了交谈。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