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亭应声,牵着流火先行走。 “不将军口味如何,喜欢何处的酒菜?”便见林子濯问道。 “我刚京城不久,对这儿不大熟悉。”方临渊一边答道,一边与林子濯一道出卫戍司的大门。“我不挑剔,倒是有些饿,您随便找家近些的,咱们随便用些就行。” —— 林子濯毕竟不是李承安这样的膏粱子弟,没找些花胡哨的去处。二人进街口处的一家酒楼,便在二楼的窗坐下。 两盏酒入喉,他们也渐渐交谈起。 原是朝中有官员涉嫌通外国,向突厥贩卖宫中与朝堂的消息。陛下得此事,便勒令他们锦衣卫快速查案。 他们盯上几个很有嫌疑的官吏,却一直没找他们传递消息的途径。陛下催得很急,案子却迟迟无法结,锦衣卫更是因此催促申斥好几次。 这使得他们愈发着急,几乎将京城翻个遍。因那几个有嫌疑的官吏中,有个户部的官员总流连青楼,尤贪恋绿绮楼的异族歌舞姬,他们那才借口巡查,去绿绮楼查案。 这回结案,全是因为查出那个豢养鹦鹉的歌姬是突厥派的探子,证据确凿,顺藤摸瓜地抓出不少人。 “我们将那只鹦鹉带回北镇抚司,才查出这鸟并非鹦鹉,而是西域才有的候鸟。据说此鸟羽毛艳丽却行千,更能识得路途,常西域人用送信,故称作番鸽。”林子濯说。 “我在虎牢关见过两回,不过这鸟太过显眼,突厥人不爱用。”方临渊道。 “只是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林子濯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倾,认真地看向方临渊。 “么?” “番鸽的模样与鹦鹉别无二致,只有飞翔的翼展才能分辨出区别。”林子濯说道。“您单道我们是去排查敌匪的,怎么能这么快地看出我们要搜的是么,还能准确地辨认出它的品种?” 方临渊拿起酒杯饮一口。 “那鸟身在笼,当然看不出么。”他说道。“但你们带它回去的候想必也看见,它足踝上有环状的勒痕,非为一两能留下的。” “是啊。”林子濯应声道。 “若是拴在鹦鹉架上的鸟,足上的银环向很松,这才能让鸟雀在架上翻飞如,养起才好看。”方临渊道。“那样的银环是留不下痕迹的,更何况它是养在笼子,更不需要足环。那么,么东西才能在它足上留下环痕呢?” 林子濯微微一愣:“绑在足上的信筒?” 方临渊微笑着点点头。 林子濯恍然大悟,顿悟之余,还不忘举起杯敬方临渊一杯。 “将军心思缜密。”他说道。“只是不料那么远的距离,您竟能捕捉这样细微的痕迹。” 方临渊笑笑:“小眼神好罢。” 林子濯神色却很肃穆:“只叹将军是征战沙场的帅才,不能大材小用,否则若您真入我锦衣卫中,岂还有办不出的案子?” 他是真的一副惺惺相惜的情态,倒把方临渊夸得不好意思,赶紧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把话题转移开。 “不过,倒是你们,既是去捉拿探子的,怎么这样大张旗鼓?”他问道。 林子濯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