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承安有生以来丢的最大的一个人。 周遭的番兵匆忙地前来替他解开捆绑。 但方临渊捆他用的是他身抽下的腰带, 这会儿看去衣冠不整的。番兵拆下腰带来,不敢扔下,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回他手。 众目睽睽之下, 他外袍的衣襟大敞着,这腰带一时间系也不是, 不系也不是。 怒而瞪向方临渊时, 见他笑得愉悦欠揍。 “看我干什么?”只见方临渊慢悠悠地走前来, 停在他面前。“我还没来问你,你为何躲在那儿偷袭我?” 李承安咬牙切齿地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谁偷袭谁啊!到头来不是他被方临渊一脚踹到绊马索, 若非他眼疾手快,今日两颗门牙便要留在兰馥巷里。 况且……还能为什么! 为他那日强迫他尸体嘴里掏毒药, 为他今□□到他父亲头,让他来给他当属下。 李承安死都不会承认, 他有些怕。 那天方临渊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他不要落在自己手,结果转头就成他的峰。不到一天时间,他卫戍司的弟兄们就都遭殃,被方临渊光明正大地打不说, 家里还一点都不敢有怨言。 李承安宛若鬼缠身,只怕自己真落在方临渊的手。 故而他今日设下这的计划,外头的人不敢接这个茬,他就自己带人去做。 结果…… 下马威没给成,反倒是自己丢这么大个面子, 不如死算! 他瞪着方临渊,半天没说出来话。 “按十六卫戍令, 袭击或伤害卫戍司士兵的,该如何处置?” 见方临渊慢条斯地转过头去, 问旁侧呆站在堂的役长道。 那役长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话。 “我要是没记错,需关押一月到三月不等,处鞭刑三十,对吗?”方临渊自接话茬,转头看向李承安。 李承安眼睛都瞪大。 他若真被罚入监牢,一夜之间,满朝文武到当今圣就会全知道。且不说有少言官会此弹劾他父亲,便是满天下的流言,都能将他淹死。 “你……”李承安的双手都哆嗦起来。 但他直盯着方临渊,半天说不出求饶的话。 —— 方临渊也没真他关起来。 比起那个娄硕,李承安稍有些脑子,虽不,有个极其宠溺他的父亲。 方临渊昨天就知道,当今兵部尚书李扶,原配夫人只生李承安一个,没几年就去世。李扶重情,至今都没娶新夫人,府只一个操持家事的侧室,在家中也对李承安恭恭敬敬的。 能将孩子宠成这般模,李扶是有些糊涂。但方临渊即便秉公执,也明白,朝堂之若将人逼到绝路,只会适得其反。 他似笑非笑地看李承安片刻,问道:“你不求饶吗?” “要罚就罚,少那么废话。”见李承安咬着牙,脖子梗得硬邦邦的,像是在引颈受戮。 方临渊笑一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骨头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