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登时闭上了嘴,面皮抽搐一下,讪讪说不出来,其他林家人更是绝望又羞恼,默默低头不语。 秋朗沉下脸:“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拿下,查封林家,待本统领上奏陛下,再行夺!” 林家瞬间一片哀鸿,秋母这次有再阻止对方,叹了口气什也说。 等林家众人全数被拖走,秋母忍不住问:“朗,算如何处置林家?” 秋朗性情冷硬,不知仁慈为何物,只硬着心肠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陈家已经垮台,林家身为姻亲,明知父亲是被冤枉的,哪怕不援手,也不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这些帮凶,我一个都不放过。” 秋朗低头看一眼陛下赐予他的天子剑,缓缓露出一丝冷淡的笑意:“其林家该庆幸,我是以禁卫军统领的身份,为执行陛下的命令来,不是以秋家独子的身份复仇来。” “否则的,他们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秋母怔怔望着他,秋朗立刻收敛了浑身戾气,放缓声音道:“娘,您放心,我上奏陛下,为秋家平反,彻底洗刷父亲的冤屈。” 秋母有些担忧地道:“可是,让朝廷承认错判,有那容易吗?不惹怒圣上,影响的官位啊?” 秋朗一改严肃沉冷之色,难得舒展开眉宇:“不用担心,陛下是真正的明君,给我们公道的。” ※※※ 淮宁府。 曾经喧哗鼎沸、行人如织的大街上,萧条得可怕,那些老字号的盐商和粮商店铺门口,百姓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眼睁睁看着售价的牌子一天一个样,盐价粮价水涨船高,却只咬牙拿出更多钱来囤盐囤粮,生怕哪日就买不到了。 城内谣言四起,什皇帝要发兵过来了,什世家要谋反了,百姓们人心惶惶,荡不安。越来越多的商铺关门,甚至还有一些混混在街上混水摸鱼。 然巡抚衙门仍是一派安静,在风浪尖口岿然不。 钱家大堂之内,钱家和梅家两个家主聚在一起,原本淮州四大世家,陈家卷入谋逆大案,眼看已经不中用了。 崔家胆小如鼠,眼看朝廷派了怀王,在淮宁府开设巡抚衙门,崔家就老得跟鹌鹑一样,整日在自家宅子里呆着,天天告病,什都不搀和。 钱家主犹豫道:“现在我们怎办?还要继续吗?朝廷到现在还静,只派人包围了陈家。” 梅家主冷哼一声:“朝廷都把咱们逼到这个份上了,现在退缩,就等于让朝廷把绞索套上我们的脖子!” “我们堂堂淮州世家,绵延百载,显赫时在朝中一呼百应,可现在呢?科举卡脖子,提拔六科,压制咱们淮州举子,朝堂上更是针对我们淮州系官员,压了多少?” “现在还要拿我们淮州官绅开刀,废除免税的权利,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分明就是要逼死我们!” 钱家主蹙眉道:“这个道理我如何不懂?可是这样下去,就怕朝廷派兵过来镇压,那该如何是好?” 梅家主阴测测道:“那就鼓那些刁民上街对抗官府,派兵来如何?难道还对手寸铁的百姓挥起屠刀吗?若皇帝真是昏了头了,那我做梦都笑醒。” “反正我们的直系子孙都送去了蜀州,此事论成败,总归都有退路。我们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