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贵妃的亲兄,岂有你大放厥词,就要派人去查抄之理?” 陈玖目视台上站起身的萧青冥,厉声道:“所谓天子犯庶民同罪,何况一摄政,陛既然要以国置礼之上,可面对摄政触犯国却因宠爱贵妃徇私包庇。” “陛威信何在?如何取信天?” 陈玖越说越激动,干脆站起身指着喻行舟道:“摄政大人,你敢当着陛和武百官的面,当场发毒誓,你没有做这一切吗?” “臣却愿立誓,臣所言句句实属,若有半句虚言,臣愿立刻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一瞬间,朝堂无数或担忧或惊疑或叵测的视线,尽数汇聚在喻行舟身上。 有了陈玖这个先锋带头,其他几个淮州世家系官员一咬牙,也跟着站出附和,要求搜查喻府。 原经渐渐倒向萧青冥的局面,再次骤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青冥上前一步,伫立御阶之前,藏在袖中的指意识收拢握紧。 不得不承认,这个陈玖还真是个狠人,自己要死了,临死前也不忘狠狠咬上一口。 就算他拿不出实据,光凭他愿以死指控喻行舟之事传出去,也必定在朝野内外掀起掀然大波,令喻行舟威信扫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他说谎吗? 且不论百官对过去昏君在位时那几年,喻行舟种种揽权作为和段如何看待,民间百姓显然更加愿意相信一个,豁出性命揭露贪官的“好官”,远多过一个权势滔天的“权臣”。 届时,作为贵妃“兄”和田亩粮税改革一事的主理人,爆出这般严触犯国的丑闻,萧青冥在淮州的改革还能顺利推行去吗? 今天一场关国宗的辩论,也成为一场笑话。 且不说淮州那些早就对朝廷不满久的世家和官绅地主,读书人,哪怕是普通百姓,也不再心向朝廷。 萧青冥自台上冷冷俯视着陈玖,心中杀意骤起。 好一个陈家,好一个淮州! 局势僵持之际,喻行舟缓缓到御阶之,举起里笏板,扬声道:“陛,臣自从为先帝召回,赐臣太子太师之衔,至加封摄政,理国政。” “多年以,夙兴夜寐,日日如履薄冰,所作所为,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人无完人,臣也非圣人,焉能无过?然臣种种所为,臣坦然视之,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为表明臣的清誉,免受奸人构陷,臣请奏陛立刻派人搜查喻府,臣问心无愧,自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证物。” 喻行舟的话立刻在朝堂上引起一阵骚动,陈玖依然不依不饶道:“且慢,臣请求瑾亲王和六部尚书们一同前往喻府,亲眼见证。” 吏部尚书厉秋雨沉声道:“陈玖,你不要太过!” 陈玖冷笑:“毕竟陛宠爱贵妃娘娘人尽皆知,此事理应多些见证才是。” “你!大胆狂徒,你竟敢暗指陛包庇,岂有此理——” “好。”萧青冥的目光喻行舟对视一眼,沉声道,“准卿所奏。” 他顿了顿又道:“摆驾喻府,朕要亲自去看看。” 台之,众臣们面面相觑,有人惶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