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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姨话虽未言明,但在座的长老们却心知肚明,互相看了看都没出声。
李逍自最后一名黑衣人齿间取出毒药嗅了嗅,“苋齿草淬了赤潮蛇毒,沾之立时毙命。”
吴痕:“禀掌门师姐和众位长老,这些应是死士,抱着必死之心前来。”
须臾间便有两人死在眼前,李逍甫一出关便遇到如此棘手的难题不由以手撑额,头疼。
蝶姨走上前将单膝跪着的李逍扶起,叹了口气道:“现下这烂摊子如何收拾?难不成我们真要给那羌王解毒?”她眼睛望向柏儋,柏长老向来沉稳多谋,乃四大长老之首。
柏儋看向李逍,“掌门觉得呢?羌王救还是不救。”
李逍用手指轻点眉间,“自是要救的,只是这七月雪是何毒?我研习药理为何从未在药典里见过亦从未听墨老提过?”
“……医学药典浩如烟海,逍儿你才修习几年,如何能一一识得。”
这话听着不无道理,可为何墨长老的眼神躲闪。
“如此也无他法,便请墨老您辛苦一趟与我同去草原救人。”
墨翟未及开口,柏儋突然打断道:“天色已晚,掌门出关后还未曾休息,既已决定下山救人,救人的药材物品也要时间准备。这样吧,掌门先回房,我等老人家也略微休息,等明日一切准备就绪再议不迟。”
柏长老向来谋定而后动,他提出明日再议,诸位长老再无二话当即各自散去。她有心拉着最疼自己的蝶姨询问让长老们欲言又止的一二消息,无奈被柏长老瞥来的一道眼光驱散,她学着墨老那样呵呵笑着放开手臂。
没办法,柏老常年积蓄的威势她亦需避其锋芒,再者她也不急,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未来的某日她定能从其他三位长老口中套知一二。
李逍住处乃派中主楼,虽久无人居住却纤尘不染,想来蝶姨常过来打扫。她和衣躺上床榻,脑中乱糟糟的纷繁复杂,辗转良久才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