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理否则永生永世被人瞧不起。”
李逍颔首:“原来你们来自八部草原。”那人身旁一名黑衣人适时抬眼,李逍目光与之相撞,那人明显一愣,深褐色眼珠里盛满惊讶。
“羌?八部草原的一支,你家主人不会是羌王吧?”
跪着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开口道:“不敢欺瞒大人,受伤的正是我家主人羌王。”
对方既敢自报身份,想来羌王受伤这事不假,只是李逍疑惑,“这世上的名医虽不至如过江之鲫却也不少,东北、中原哪一处都比昆仑虚好寻得多,毕竟八部草原离此远隔千里,你们为何舍近求远不辞艰险要上昆仑派?能说说理由么?”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稍顷为首中年男人开口道:“不敢欺瞒各位大人,我家主人其实是中了毒。”
李逍点了点头,与她猜测的答案差不多,毕竟她师父墨老当年在江湖的名号便是能医死人肉白骨的毒医黑煞,于是她问:“羌王中了什么毒?”
那人郑重答道:“七月雪。”
李逍竟从未听过这名字,有心想问墨长老,却见四位长老表情或多或少有些异样,不由心下孤疑,“此毒有何古怪?我闻所未闻,墨长老可医过此毒?”
墨翟打着哈哈,“老子即便二十多年未曾踏入江湖,江湖上还有老子的传奇,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墨长老笑得比哭还难看,李逍知道长老们定是有事瞒着她。她收回目光转首继续问黑衣人:“中毒之人有何征兆,你们又如何知道这毒药的名字?”
“回大人的话,初始族中无人识得此毒,后来遇见一位公子,称我王日日咳血的征状极似一种稀有毒药“七月雪”,得这位公子赠药压制毒性又得其指点,故而千里迢迢来昆仑虚求请墨长老回去医治。我王若命丧黄泉,羌族也将分崩离析,请各位大人施以援手救我王性命救羌族于危难。”说完三人跪伏于地。
李逍用手指轻点眉间,“你说的这位公子见识不凡,既识得“七月雪”又能指点你来寻墨老应当不是无名之辈,可否告知这位公子的名讳?”
黑衣人抬起头,嘴唇翕张了几下甚是为难道:“非我等故意隐瞒,只是公子低调,我等不知,但族中大巫应该知道。”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碧淼年轻时脾气就火暴,此时再不奈烦起身呵斥道:“你们少在这里装傻充楞,我派悬居海外便是不想被人打搅,百余年来首次被尔等闯入山门,外面还有个什么狗屁公子知道进山的路,叫我们如何安心?!为保住进入昆仑派的秘密,既便不杀你们,也会将尔等刺瞎毒哑,怎会毫无芥蒂地下山去救你家主人?谁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黑衣人一听这话,当下便急了,“我家主人中毒,我们千里奔波只为求墨长老下山救人,如今也只有墨长老才能救得我王,我羌族绝没有其他主意。”他伸出三个手指道:“我对天起誓,我们绝不会泄漏半分昆仑派的只言片语,否则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碧淼撇撇嘴,虽未出言反驳但显然没信。为首的黑衣人沉默片刻看向另外二人,稍顷三人似达成默契,为首之人郑重道:“请墨大人依诺为我王医毒,我们会誓死保守进入昆仑派的秘密,蒲甲带路后也会……”牙根一紧。
墨长老惊呼一声不好,迟了一步,黑衣人嘴角流出一道黑血。
与此同时伤腿的那名黑衣人也咬毒自尽,吴痕赶紧上前卸下最后一人下巴。
李逍探了两人的鼻息心脉,冲碧淼和蝶姨摇了摇头。
碧淼很想上前踹上二人两脚,“这些人竟然以死相逼,实在无耻。”
蝶姨皱眉道:“现下怎么办才好?”
无人回应,柏儋迟迟没开口,蝶姨低声迟疑,“墨老二十多年前确曾解过七月雪,但此毒稀少,会解毒的更少,知道墨老能解毒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位。你们说……那位公子会不会与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