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感觉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起初毫无意识, 后来渐渐地,一部分意识苏醒了似的,他开始做梦。 梦不是新的, 都是一些旧时, 他身处其中, 非常确信。 梦里他站在虞城的江边,永远的送走了盛长泽。 此举意味着他终止了日夜的担忧和揣度,但却并此而感觉到轻松。 江水滔滔向东流逝, 昏黄,泛着白沫, 一望无际的像是不得上岸的辛苦人生。 世界上那么多的家庭, 那么多的父亲,为什么偏偏是盛长泽? 盛长泽臆, 发疯, 盛欢总觉的他那瘦削的身躯是个容器, 里面储存着无处宣泄又滋生暗长的古怪力量, 最终他是被那力量撑爆了,才这样糟糕凌乱的死去了。 然,这些也都是来自于盛欢的臆。 毕竟他从未见过那所谓力量,也不了解盛长泽的内里和内,他只通过这种不停歇的思考的方式, 孩童般的象, 才能缓解一星半点的焦虑。 所以他,如果世界上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那些无形的力量存在, 盛长泽是不是就不会死。 盛长泽如果不死,自己就人陪, 人陪的话......生活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那些东西要存在?为什么世界不能单纯的变得宁静? 如果一场雨,杂乱无章的秽物冲洗殆尽,万事万物能回到最初的模样么? 而后画面一转,他于眼前看到了一座漆黑的雕像。 雕像的侧面一只突出来的独眼,胸是尖锐丑陋的器,其余部分亦堆满了奇怪的器官部件,扭曲怪诞,胸一道贯穿性的刀伤,丝丝缕缕的冒着黑。 跟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西装男人,十指抱脸,血痕满面,表情惊恐,瞳孔缩成了针尖般的大小。 恍惚间,雕像闪近,停住。 ...... 袁助理感觉全身的血液此刻都汇聚在条手臂上,他捂着雕像的一只独眼,维持着这么一个单一的动作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色昏暗,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他感觉大脑供血不足,头晕眼花,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倦怠麻木,精疲力竭。 英国佬中所谓的支援到现在还来。 袁助理开始怀疑那个风骚拽王英国佬是不是在糊弄他,这几个小时下来,雕像一动未动,周围也是太平无恙,袁助理的恐惧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淡,他甚至感觉自己也那么怕了。 会不会一切都是人的胡思乱? 这雕像其实就只是一座雕像......那些一连串的意外事故都只是巧合......毕竟滨城都地震了,还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仅仅只是今太倒霉了,对......跟雕像哪什么关系呢?这么长时间雕像也动弹一下,他的手真的好酸......他举不动了他放下来歇一歇...... 袁助理吞了唾沫,指尖虚颤着后撤,他撤了一点儿,感觉雕像无甚反应,胆子就更大了,他手臂放下,感觉到强烈的轻松愉悦。 下一秒,什么东西在他的余光里急闪,袁助理悚然一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了,那雕像,那坚硬冰冷的丑陋雕像!居然弯下了腰!!胸前的器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