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管用,后来拿出枪来朝天上打,才吓住他们。听说还打死了人呢。” 薛异人努力回想,却对这段经历没有半点记忆,只暗暗道:“难道这是我睡过去以后发生的事?” 正想着,小张等两三个辅警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来就嚷叫道:“老天爷保佑啊,薛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薛异人本想坐起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无奈身不由己,只能勉力躺在床上,向他们招招手。 小张将一些水果、鲜花之类的物品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说道:“这是附近村民送的,他们听说你受伤了,都想来看你,但又知道你昏迷着呢,因此托我怎么也得把这些东西送来,聊表大家的心意。现在你醒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薛异人道:“还说呢,我来到这里多少天了,好像都没有见你们来看我,难道是大家把我忘了?”说着,话语中带着一点委屈。 小张道:“哪里呀,最初的时候所里人都在,后来这不是所里没人了吗,我们忙着值班,来得就少了一点。” 薛异人问道:“没人了?所长,还有王戈他们哪里去了?” 小张道:“哎,你这一躺,真的是天塌下来都不知道。这会儿才想起找狗的事情。龙虎兄弟早跑了,就连废旧回收站都被人清空了,毛都没剩下一根。事发当晚,连王哥他们都差点没有回得来。” 这个消息在薛异人听来简直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又紧张得咳嗽起来,连带胸口一阵剧痛,差点又昏迷过去。 医生查房路过,看到里面吵吵嚷嚷的,便责骂道:“唉唉唉,你们几个,病人刚刚清醒,就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是嫌他命长是不是?赶紧出去!” 小张等几人受到训斥,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对薛异人说道:“这样吧,薛哥等你好了,我们再跟你细说啊。” 薛异人急道:“别呀,至少得让我知道,这械斗是怎么回事?王戈又是怎么回事?” 小张道:“医生又要来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那天晚上你们和王哥失散了以后,不知道你带着傅老师跑哪里去了,反正我们是被十几个下村人一路追着打……” 薛异人道:“说得好像你们比我还惨……” 小张继续讲述后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时一众人乔装出来侦查,遇到不法分子追击,手中并没带武器,好不容易节节抵抗,跑到镇上的派出所附近,那些人倒是不敢来了。 但是一直在镇上等候消息的上村村民听说狗被偷了,自家村民去要,人家不仅不给,还一路追打本村人。 这下上村人彻底炸窝了,几乎出动了一半的青壮年男子去下村论理,派出所当时就我们几个,拦都拦不住。” 派出所赶紧将情况向局里报告,局领导意识到事态严重,如果处置不好,很可能会发生大规模村民械斗,赶紧增派警力下来处置。现下的场景,只能叫派出所先尽力安抚住双方情绪。 所长找来村干部、寨老,一通道理,好不容易把上村人的情绪给安抚住了。到了后半夜,村民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下村人又在风雨桥堵住了寨老的外孙女,也就是镇中的傅老师。 这还了得,上村人的情绪一下子给挑拨起来了,纷纷赶到风雨桥附近聚集。 两村人一碰头,上村人说下村人偷了他们的狗,下村人说上村人私闯民宅,无理取闹。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成一团。 吵着吵着,不知是哪方先动的手,有人叫了一声:“打人了。”于是两村人群情激奋,这下子再也控制不住,双方在风雨桥展开了械斗。 凯南之地,历来民风彪悍,又地处边境,建国之后连着打了几十年的仗,几乎家家都藏有一些威力不等的枪支弹药,这一闹,几乎上阵每人都把压箱底的玩意儿拿出来了。 小张还记得当时下村人拿出了弓箭,刀斧,上村人就拿出加大版的烟花爆竹对冲,像爆发战争一样,打得满天通红。 接着村民拿出了土制枪支,那场面薛异人没直接看到,简直是乱的一塌糊涂。当场上村人就被打死了一个,两村十几个村民受伤,最后是附近乡镇的增援警力赶到,开了枪,才把局势镇压下来。 等增援警力压制住村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