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坏了再给你补。” 他回北秦,除了搞事业,还是去进货的吧?以她对他的了解,那小子多半是“零元购”。 这个也拿,那个也拿,顺手的事。 她压下唇角的笑,搬来箱子统统收好,想慕长玉活下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有他在,能省钱。 金絮忙碌了半天,终于把塞得满满的箱子藏到了床底下。这时,床上躺着的人传来一声痛苦的轻吟,她抹了把汗,终于想起无辜中枪的燕策。 “堂王兄,是你先动的手。”金絮见他死不了,理不直气也壮:“你若不存邪念,我怎会反抗?” 在原本的故事里,燕策更过分,直接把燕絮推到了床上,燕絮忍无可忍,才拔发簪刺他的。 金絮可不惯着他。 她拍拍裙摆,在窗边坐下,等明日天亮,再叫人把燕策弄出去。 冬日的早晨泛着一层朦胧的青灰色,金絮睁开眼睛,发现有人替她盖了披风。 窗外传来燕策的声音,他轻咳一声,吩咐下属道:“对外封锁消息,就说是刺客。” “不要惊动父皇。” 刺客本客·金絮站起来,往窗外看,廊下披着黑色裘衣的青年回眸,掩唇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竟是半点不提她刺他的事。 金絮:“?” 这么爱的吗? …… 燕策向来能忍,哪怕负伤,也强撑着上了朝,还给皇后请了安。 文宣帝的皇后是个极淡漠的女子,吃斋礼佛,日日都抄经。 燕策跪在她下方,行礼道:“姑姑,你很少见客,喜欢清静,侄儿就不多打扰了。” 女子抬眸,搁下染了檀香的墨笔:“阿策,要学会放手。” 燕策的眸光黯淡了一瞬,年少时,他在巷中捡了一只小白狗,他很喜欢,又怕文宣帝骂他玩物丧志,只能藏在衣柜里。 夏日的某天,他被夫子留堂,回去的晚了,没有及时打开衣柜让小狗通风透气,于是,一条生命就这么活活断送。 他的喜欢是真,害死它也是真。而他从未问过,小狗愿不愿意留下? “阿策,若你不懂放手,姑姑会逼你做出抉择。”上方的女子接着抄经:“你是要做储君的,绝不能留影响你情绪之人在身畔。” 燕策垂眼,退了出去。 之后,姑姑说到做到,将他的私宅位置告诉了文宣帝,文宣帝以探病为由来看他,正好撞见了在院中荡秋千,荡得很高的少女。 那样的青春活力,让文宣帝也跟着年轻了,他仿佛看到年少时,红衣猎猎的文君皇后。 可惜,他终成帝王,她却是别人的皇后,死也不能同寝。 文宣帝找到了燕策,问侄儿,是要储君之位,还是要那个少女。 他道:“你并非燕氏正统,只要朕揭穿这一点,帝王之路必将与你无缘。” 而文宣帝,也会失去脸面,向世人昭告他不行。 这一局,就看谁更能豁的出去。 “朕给你七天时间。”文宣帝下最后通牒:“阿策,成大事者,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夜间,燕策来到少女的窗外。 他没有进去,隔着薄薄的窗纸问道:“阿絮,你想走吗?” 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