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醒了他醒了!”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鲛人撑着坐来,下看看,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们的船。”彭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鲛人眯眼睛打量他,然后就被丑得说不出话,但是考虑到得给这位疑似救命恩人面子,于是虚弱道:“多谢。” 彭循浑不知自眼下这副络腮胡子胸脯的侠款易容正在被嫌弃,蹲下后随手盛了一杯水,浇到鲛人身上,道:“你伤得可不轻,理应和鲛群待在一。” 鲛人闭口不语。 彭循后知后觉,赶忙解释:“我可与阴海都没关系,也不是要套你的话,你不想说就不说。” 鲛人听到“阴海都”三个字,原本虚弱美丽苍白的脸立刻凶光毕露,露出尖尖两颗牙,激情辱骂:“干他爹的,那群狗货。” 优雅明家教森严的彭小少爷:“嘶。” 小娃娃们也跟着:“干他爹的!” 彭循:“不要学!” 他挥手将这群小崽子们赶回各自的船,而鲛人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彭循怕自也被迁怒,于是道:“身体要紧,身体要紧,你不如歇会儿再骂,不过逃出阴海都,你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鲛人却道:“我不是自逃出来的。” 彭循闻言外 :“有人帮你?”阴海都里有好人? 鲛人道:“是,是有人救了我。那时我被困在一口血池中,受尽凌|辱,奄奄一息之际,忽然从天而降一名极为年轻好看的修士。他身穿青色布袍,头戴银色素冠,眉如山水,眼似桃花,手握一把白色玉剑,英姿飒爽召来万重冰雪——” “停!”彭循越听越耳熟,这不就是宋问本问? 鲛人斩钉截铁:“总之就是他救了我!” 彭循:“……不然你再仔细想想呢。” 鲛人却坚持得很,他识被破,便将宋问也强行拉了往事当中,并不分清虚,一口咬定就是那位桃花眼的好看修士救了自,说着说着,脸还红了。彭循抱着救鱼于水火的心态,甩开膀子开始劝,恕我直言,桃花眼的男人多薄情,万一他一爱就是一千一万个,这可如何使得? 鲛人:“不可。” 彭循:“怎么就不可了!” 鲛人甩尾巴“啪啪啪啪”疯狂打水。 落汤鸡彭循:“……”这什么鱼! 余回远远看着,宛如在看凤怀月。先前鲛人昏迷不醒时,只看那张脸还不觉得,现在醒了,一加上脾气,竟立刻就有了八成相似。连司危也道:“与你很像。” 凤怀月拒不承认,哪里像了,我可不会拍你一脸水。 司危:“但你会踢我一脸水。” 余回:“不要告诉我你们调情的细节!” 凤怀月:“纯打架纯打架。” 鲛人道:“总之我肯定会找到他。” 彭循将脸上的水擦干:“那你要去哪里找,阴海都吗?” 鲛人面露难色,沉默半晌:“干他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