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顺着眼尾逐渐扩散。 最后,安玉翘着嘴角了起来。 “季明里,你真是好人。”安玉的音很轻,轻得只他俩才能听见,“以后你都会帮我出头吗?” 季明里感觉个问题很怪,尽管安玉问得简单,却仿佛包含了很多深层意思,他眉头轻拧,没着急回答。 安玉并不罢休,伸手扯住季明里的袖袍,手指捏紧,把袖袍紧紧捏在手心:“欺负我的人好多,你都会帮我出头吧?” 句意味不明的话激起了季明里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冷不丁想到昨晚的梦,顿时惊骇不,一把扯开安玉的手。 “做眼下的事。” 安玉的手垂回身侧,他低头看了一眼,默不作。 季明里转身便朝姓付的茶棚走去,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是李大壮和周贵等人。 他思绪混乱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 安玉似乎收拾好了情绪,经跟上来了,对上他的目光,冲他轻轻一。 季明里唰地把头扭了回来。 他心脏狂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 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激动,更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而是因为不安和警觉。 就像原本生活一潭死水,可忽然某天的某个时刻,一块石头落入,激起一圈圈的水纹。 他昨晚的梦便是那块石头,是他不安和警觉的来源。 难道他是缺女人了? 季明里越想越觉得个可能性,因为缺女人,以做春/梦,恰好两天和安玉走得近,就不由自主地把安玉带入了梦里。 季明里抹了把脸,心想不能么下去,那种梦做一次就罢了,做两次次还得了。 姓付的茶棚离他们浪山茶棚不远,走一段路就到了,此时正值太阳落山,不少路人停下马车在茶棚里歇脚,他们浪山茶棚两个大的茶棚里坐满了人,热闹得很。 几个茶棚伙计在桌椅间穿梭,忙得分不开身,付满翘着二郎腿坐在茶棚面的一条长凳上,正在和一个路人聊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满。”季明里沉喊道。 付满斜眼暼来,一时乐出了,起身拍拍衣摆上莫须的灰尘:“哟,我当是谁来势汹汹,原来是……” 话未说完,付满忽然皱眉咳嗽起来,他单手捂着胸口,整个背都弓了下去。 方才和付满交谈的人见状,担心地上想要询问,可话未出口,就见付满哇地一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