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贵媳妇早麻木了,起初怒不可遏,如今再说起来,语气里没太多波澜。 可季明里听得皱起眉头。 他把手里喝空的碗放到桌上,抬脚走到安玉面:“他说你,你为何不说回去?” 安玉比季明里矮了半个脑袋,即便站着,也需抬头才能直视季明里的眼睛,他略微一愣,张了张嘴:“我……” 周贵媳妇还以为季明里想找安玉麻烦,赶紧上,结结巴巴地说:“帮主,怨不得安公子,他也只是想息事宁人。” 季明里二话不说拉过安玉的手。 周贵媳妇吓了一跳,想阻止却不敢阻止,只能不停地对周贵使眼色。 周贵等人也以为自家老大生气了,纷纷缩起肩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然老大不喜欢惹事生非,也不会一贯地忍气吞,如今安玉替茶棚出头却被那个姓付的蹬鼻子上脸,老大能不气吗? 安玉脸色白了几分,踉踉跄跄地跟上季明里的步伐,季明里看似用了很大的劲,其实五指扣得很轻。 感受到安玉的趔趄后,季明里在茶棚面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安玉一张脸血色无,漆黑的眼上仿佛笼了一层水雾,他咬紧下嘴唇,担惊受怕地望着季明里,那股胆怯和害怕又爬了上来,占满安玉的眉眼。 对视片刻,季明里逐渐冷静下来。 他刚刚实在被火气冲昏了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那个姓付的来他们茶棚找茬,他的叮嘱,大家都不会搭理那个姓付的,姓付的跟跳蚤似的蹦达几下,觉得无趣也就散了,今天安玉出头,姓付的唱了大半年独角戏终于得到回应,于是把恶意部发泄在安玉身上。 季明里不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安玉作为人质大可以装聋作哑,躲在一群老少妇孺身后。 可安玉站出来了,换来的是那个姓付的肆意地嘲和欺负。 季明里感觉就像被划在自己地盘里的兔子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也像放在自己屋里的东西被人用油腻的脏手摸了一下,不管安玉是不是人质,明面上看总归是他们帮派的人。 以他很生气。 那个姓付的欺负安玉,就相当于欺负他们浪浪帮派,更相当于欺负他季明里。 不过此时看着安玉苍白的脸,季明里一瞬的无措,他意识到自己表得太过激进,吓着安玉了。 安玉的胆子本来就小。 深吸口气,季明里尽量让自己的模样看上去不那么凶狠,他松开安玉的手说:“既然你住在我们浪浪帮派,便算半个我们帮派的人,以后若人再欺负你,你别忍着,他怎么说你,你要怎么说他,若你说不过他,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跟出来的李大壮和周贵等人:“……” 等等—— 老大不是在气安玉被姓付的蹬鼻子上脸,而是在气姓付的欺负安玉? 安玉似乎也没料到季明里会么说,一双比黑珍珠还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季明里。 一刻,他表情里的胆怯和害怕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模模糊糊的且季明里看不懂的情绪。 季明里唯一肯定的是安玉在,虽然安玉没什么表情,就是在,意从眼睛深处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