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还没付报酬呢,她怎么能就这样抛下他,不符合她做好事求高回报的做人理念。 反正大佬根本就不认识她,拿了感谢金她就跑得远远的,时间久了就不会惦记她这个知道他黑历史的人了。 “大哥哥,你这样出去也很危险。”鹿竹眉头紧锁地担心道:“马上要天黑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司星云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也好。” 日暮降临的时候,绿水村迎来了两位大人物。 “大叔!”鹿竹唤住前面悠闲地扛着锄头走路归家的村民。 村民疑惑地回头,看见两个蓬头垢面的男女。 “请问一下你们这有可以借住的地方吗?” 胡大叔的婆娘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偏房,热情招呼:“我们这条件不太好,小娘子见谅啊!但是地方是很干净的。” “就一间房?”鹿竹睁大了眼睛。 胡大婶视线停在鹿竹挽着司星云的手臂上:“怎么,你们不是小夫妻吗?” 她之前还挺可惜,虽然这小娘子很是美貌,但她的夫君一张脸都是血痂和伤痕,身体羸弱不堪,就算是治好了,也毁容了。 “呃……不是不是!”鹿竹一只手狂挥着,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偷偷瞄了一眼司星云,见他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啊……这样啊,你跟我来。”胡大婶颇为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鹿竹小心翼翼地扶着司星云坐上床,替他点了一盏灯才离开。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这胡大叔家还挺富足,房子虽半新不旧,但胜在房间多地方大,也算比较干净。 “谢谢胡大婶。”鹿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胡大婶。 “哎哟那哪使得!”胡大婶见到银子嘴都笑开了花,半推半就收到了怀里,态度越发的殷勤:“小娘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和婶子说,想吃啥都别客气!” 鹿竹打了温水,端了些食物给司星云:“我就住在你隔壁,晚上有事就喊我。” 做完这些,她一个大字飞扑到了铺着被褥的床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天了,她终于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司星云手撑在桌子上,咬牙揭开身上与血肉粘连的内衫,用棉布蘸着温水把上面渗血脏污的地方全都清理了一遍,这才穿上了胡大叔儿子的衣服。 他双腿盘坐在床褥上面,开始调动体内紊乱的灵气,准备运行功法,突然喉咙一阵发痒发甜,喷出一口带着黑色的血块。 果然还是不能运功。 因为内息太过混乱,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碌,加之又被鹿竹撞吐血,现在状况又回到了原点。 他摸了摸食指上的雕着复杂密文的戒指,轻叹口气。 只能先慢慢打坐调息,等可以调动一些灵力,再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疗伤恢复的丹药。 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此时已经立秋,院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一个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盘坐捏印的司星云睁开了眼睛,表情充满了无奈。 对面房间传来的呼噜声让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静心调息,偏偏又没法用法术屏蔽声音。 哎……做凡人真难。 万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永远高高在上的星澜仙尊,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又无奈。 第二天,美美滴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的鹿竹来送饭。 发现大佬更加虚弱疲惫了。 没有灵力滋养的司星云一顿不吃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他挣扎着起来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碗小米粥,觉得味同嚼蜡。 他看了着鹿竹,想吃烤肉串了。 “哎呀!大……哥哥你的背上又被血渗透了!”鹿竹吃惊地捂着嘴。 这大佬怎么回事,到底要啥时候才能好啊!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她这次也没带多少灵石,每天的修炼都快用光了。 不顾司星云有气无力地推拒,她又去端了盆热水拿了几条棉布来。 哇靠好刺激,鹿竹想不到有一天她能把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衣服给扒了! 仙尊咬着唇,浑身散发着禁欲又柔弱的气息。 鹿竹背对着司星云拿绵巾擦了擦嘴角,觉得自己对他一定是有童年时的颜值滤镜在,不然一个浑身没几块好肉的人,为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