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连,因此看押人员只需在岗楼里绕一圈,就可看到各排监舍的情况。从风水学看,这座监狱建筑形成了完美的闭合,传说里面的冤魂被困在里面,永远也走不出去,因此传出了许多灵异诡事,比那“一双绣花鞋”、“人皮灯笼”之流恐怖百倍去了。 但这座监狱仍在使用中,赵一慧没办法进去,只能先从笛楼茶社和洋房入手,她得制定出详细的计划。 另一边的郝有富坐了三天的火车,火车又转汽车,终于回到村里。一路上,他心事重重,满腹疑问,又担心叔叔的安危。看着眼前气派的两层楼小院,大铁门上挂着的三把大锁,他急的满头大汗。在这关键时候,他叔怎么就不在家呢? 看着院墙顶上的玻璃碎渣,他感觉到一阵蛋蛋的忧伤。想当初他叔弄这院墙的时候,他还在一旁蹦跶,感觉贼爽!好吧,现在轮到他犯愁了。 “叔!在不?墩子回来了!” 连喊三遍都没动静,他挫败地靠坐在铁门边。 一个村民骑车路过,见着郝有富,出声提醒道:“胖墩!你叔不在家,走了好些天了。” “啊?说了啥时候回吗?”郝有富站起身,冲着别人跑去。 那人停下车,鬼鬼祟祟地四处打望一番,才对他说道:“他们得了消息,南边出了湿货,有人请你叔去抛光呢,这趟顾问费起码这个数!要是有你叔瞧上的,倒腾回来,还能挣不少呢!” 郝有富一听,原来他叔出去做买卖了。在他们这一片有些黑话,“湿货”就是指刚出土的东西,“抛光”就是给出土的东西做些清洗,让东西卖相好些,顺便帮着估估价。 “南边?过了淮河都叫南边,到底是哪个点啊?”郝有富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那人缩了缩脖子,靠近郝有富,神神秘秘道:“说是往西南方去了。” 西南?郝有富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把薅住那人的衣领,急切地问道:“是谁联系他的?他和哪些人去的?” 那人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坏水了,还是要沉了?” 郝有富直接给他一脚,不耐烦地吼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哦!”那人被吓得有些结巴,“谁联系郝爷的,我咋会知道!不过郝爷带着刀疤仔和瘸子佬一起走的。” 刀疤和瘸子是他叔最信任的手下,而且两人身上都有真功夫。带着他俩,他叔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事儿。他放开那人,瞧着那人蹬上自行车,就像被鬼追着一样,骑得飞快。 回头望着紧闭的铁门,他只有先回自己的老宅住几天,看能不能等到他叔回来。 老宅就在他叔小院的后面,当初他叔修新院子的时候,还被村里老人劝过,说把老宅都挡住了,不利子孙后代的发展。 他叔邪气一笑,回怼道:“子孙后代?谁给我生呐?您老哪边凉快,哪边歇去吧。以前看我穷嫌弃我,现今我也看不上谁。以后我的东西都归我家墩子,反正他也不是真姓郝!” 祖宅就是个一正两厢的老砖房,数着起码一百来岁了,原有的建筑应该很大,到如今都荒废了,后面全是些残垣断壁。听他爸说过,他的祖爷是个流浪汉,入赘进了他们郝家,带着郝家几房人挣了不少钱,后来遇到国难,他祖爷还去打过侵略者,落下残疾回来后,家运就开始衰落了。 找到砖块下藏着的钥匙,郝有富开门进屋,黑黢黢的堂屋里摆放着祖宗们的牌位。就这祖宅一般人不敢进来,除了一屋子的祖宗外,啥也没有。自从他叔修了新房后,他就跟着他叔住新房了,只有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会过来给祖宗们问个好,送点烟酒啥的。 “祖宗们,郝泥鳅捡回来的墩子来看你们了!你们记得保佑泥鳅,顺便关爱一下墩子啊!” 郝有富跪在地上,给祖宗们磕着头,嘴里自言自语道。 拜完祖宗,他走进东边厢房,这里面还有铺盖卷,平时是刀疤和瘸子轮流住在这里。郝有富丢下背包,把自己扔上炕,闭眼休息。 突然,他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摆设,心里有了丝警惕。刀疤非常爱整洁,所有的物件摆放都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有那么一厘米的变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