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这么久,体力都不咋的。主要是你们女同志,不知道使得上劲不?”郝有富舔舔唇,抓抓头发,“刚才我和老刘商量了下,这有八个门,大家选一个。老刘先去开门,然后看怎么着把女同志送上去。老刘在上面拉一把,我和周学海在下面垫着,省得有人摔下来。” “那这八扇门怎么选?有什么危险?”薛芳的目光在铁门中间来回巡弋。 “我刚才上去捣鼓了一下,铁门的话,没发现什么危险”,刘开文指着其中一扇门说道:“每扇门都有一把钥匙,拽不下来,应该是和锁相配的。” 赵一慧在大家的目光中走到墙下,拍了拍石台子,转头说了声:“我试试看。”然后就开始向最近的门攀爬。她爬得很费劲,到底还是能够踩着石台移动。 “赵同志,你先下来吧,不要浪费体力”薛芳在下面小声地招呼。 赵一慧犹豫了一下,只得慢慢移动回来。 “你直接跳吧!我接着你。” 听到郝有富的声音,赵一慧放松身体,直接跳了下去,被郝有富稳稳接住。 胡自立惊叹地说道:“赵同志真行啊!看来女同志也不是不可能爬上去。” 薛芳看了看胡自立,瞄到一旁的李自胜:“李同志怎么办?他身体很虚弱。” 郝有富听了,想了想,看向刘开文:“实在上不去的话,只能站在我们肩上了。老刘在上面拉一把,你看行不?” 薛芳紧张地盯着刘开文,等待他的回答。 刘开文原本有些想法,他觉着八扇门也许对应的是人数,也就是说不可能让他们从一扇门里通过。但现在有九个人,就和门数对应不上了,因此只能顺着郝有富的思路走。想到此,他便点点头:“没问题!” 得到答案的薛芳显然松了口气:“那就选最低的那扇门吧。大家可以省点劲儿,你们也可以省些力气。” 郝有富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但从字面意思理解又合情合理,只能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点头同意:“行!那啥……老刘,你休息够没?先上吧。” 后面的周学海走过来,对几人说道:“要不换我上吧。我做惯了木匠活计,手脚有劲儿。” 说着,他伸手探向挎包,拿出水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 刘开文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多了一个挎包,想来是从吴为那里要到的。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瞪着周学海的动作愣住了。 贾晶捕捉到刘开文的眼神,还得意地拐了拐手肘,示意薛芳那是她的功劳。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周学海手里的水壶“嘭”地一声掉在地上,吸引所有人都惊诧地看向他。 周学海的身体像一尊石像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紧绷。突然他眦目圆瞪,弯下腰,双手手指探向嘴里,不停地往外抠着。 他整个人不停地干呕,从腹部到喉管不停起伏,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郝有富看呆了,连喷溅在他身上的血都顾不得。 耳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刘开文本能地想上去扶住周学海,却被一只手拦住,耳边是赵一慧冷静的声音:“等等!可能是剧毒!” 刘开文全身仿佛是被人用铅水从头顶灌进,脚步被钉在地上,只能看着周学海痛苦地哀嚎。 当周学海再抬头时,脸色已是深红,脖颈处涨着青紫色的血管,特别明显。他的眼里已没有眼白,血红一片,一滴滴的血泪盈满眼眶,从眼角处滑落,流淌在两颊上。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喘气声在喉头滚动,就像冬日里穿过旧窗纸的风声。大量的血液从他嘴里涌出,带着一串串红白的泡沫,顺着他嘴边的手滴落在地上。 极度的痛苦使得他的五官扭曲变形,如同传说中的恶鬼一般。他伸出双手,朝前刨拉了两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这时,他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手指在地上狰狞地摩擦。突然,他全身剧烈地痉挛,肌肉快速地收缩颤动。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夹杂着失禁后的气味弥漫起来。 耳边又传来有人呕吐的声音。 地上的男人最后挣扎了几下,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