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沙发上的郝主任，示意厕所可以用了。贺颜则坐在吧台，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举着，像是在打电话。 陈德有回来后就抢话筒，让瑞诚小女生给他点歌，李含章连忙把麦克风给他，自己回到沙发上休息。为了少喝酒，李含章和惠诗棋站着唱了一晚上了。 刘思豆也跟着坐回沙发，看陈德有耍酒疯。她已经习惯了，知道唱不了几首歌，陈德有过会儿就该晕在沙发上睡了。 陈德有确实喝得双眼通红、口齿不清，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样子，他指着惠诗棋，让她陪他一起唱，唱会儿又拽着小女生，把话筒举在她面前，让她唱。 惠诗棋见陈德有这是喝大了，应该也记不得谁是谁，索性装也不想装了，就直接把自己的麦克风给小女生，被陈德有一把推开：“你会唱！一起……一起唱！我特别喜欢……这首歌……”说着又指着小女生：“你……你也唱！一会儿郝主任出来了，你……你陪领导唱……” “好的，好的，陈总，我们一起唱……”惠诗棋见他这样推推搡搡，闹得更烦，干脆和小女生递了递眼色，小姑娘把她的麦克风接了过来，站在一起敷衍地陪着陈德有乱喊乱唱。 “你……你也唱……”陈德有去抓惠诗棋的肩膀，又把话筒往惠诗棋面前递。惠诗棋忍住嫌弃，侧身一躲，主动扶着陈德有的肩膀：“陈总，我去那上面唱，那还有一个麦克风，你看到了吗？” 陈德有看了一眼，打偏偏似的左晃右晃，笑了：“对，还有一个……” 惠诗棋立刻转身，厌恶地往小舞台上走，转过身，又是满脸笑，对着沙发区挂的小屏幕上，一边唱，一边朝李含章和曾燕挥手，奈何视线范围内醉气熏人的陈德有实在心烦，只好转头往左侧的大屏幕看歌词。 就在惠诗棋转眼过来的瞬间，头顶上的旋转灯球正好发出一束强光闪过下面的区域，她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坐在靠墙沙发的右边，挨着台阶那一侧栏杆挡住的位置。 惠诗棋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假装盯着屏幕，跟随忽明忽暗的灯光去瞄那个区域，直到又有一束强光出现，她清楚地看到贺颜像是坐在一个人的腿上，背对着屏幕，侧面向墙。惠诗棋看了看在场的人，郝主任不在。 惠诗棋吓坏了，但又不敢声张，她继续大声地唱着歌，生怕陈德有转过头去。 在再一次旋转到达的光束中，惠诗棋确定那个人是郝主任。贺颜穿着工装裙，侧身坐在郝毅的腿上。 惠诗棋见所有人都在盯着屏幕，听他们唱歌，并没有人看那个方向，心里更加不知如何。歌曲快结束时，惠诗棋又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冲到陈德有右边站着：“陈总，您唱歌唱得真好啊，我们再唱一首啊！我想唱《选择》，你会唱吗？” “会……当然会啦……给我们点！”陈德有喊小女生：“给我点，《选择》……我和小美女合唱一首！”说着又向往后转，惠诗棋一把抓住他，背对着下面区域往左边转。陈德有明显喝醉了，冲沙发区的刘思豆她们，鞠躬，报幕：“下面请欣赏……华兴、瑞诚共同带来的……歌曲……选……选择……” 惠诗棋一边和陈德有唱，一边冲沙发上的李含章招手，刘思豆怕是陈德有有什么冒犯的举动，赶紧迎上去，惠诗棋把话筒往刘思豆手里一塞：“思豆姐，我想上厕所，你先帮我唱着。”刘思豆哦了一声就接了过来。 惠诗棋当然不敢往厕所走，她坐回沙发上，悄悄地往右看。等灯光再次转过来，这一次她确定她看到的的确确是郝主任的脸，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贺颜的工装裙快要和大腿根齐平了。 惠诗棋假装拿茶几上的水果，侧着脸对李含章和曾燕说：“别说话，往右看。” 直到一束白光扫过来，她们三个终于看清了。贺颜后面的裙子缩成一堆，几近露出内裤边，郝主任的左手挨着贺颜的裙边，右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尽管他还是仰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贺颜似乎并没有醉，坐得直直的，右手撑在郝毅腰后的沙发上，看不见她的脸。 李含章吓得立刻转头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