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她们就坐在那男生对面，虽然隔得远些，但也看得出来是郝主任亲自给那个男生调的茶。 “那个男生喝得确实太多了，那喝法吓人……郝主任人好好哦，也不劝我们酒，真的是个好好的领导。但那个水是啥喝法啊？我第一次见茶里加糖的。”李含章好奇地问。 “糖茶来的。潮汕那边就是用这个解酒，”惠诗棋喝了一口柠檬水，眼睛一直盯着K歌屏幕，对李含章：“我必须要过去了。贺颜看了我好几眼了。”说完惠诗棋慢慢地开了瓶啤酒，倒满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杯子，就朝着陈总那桌走过去。 李含章见满面笑容的惠诗棋先是去敬郝主任，被郝主任推着她敬陈德有，大概这样敬酒劝酒来来回回，几个人嘻笑着喝了几杯后，惠诗棋就问陈总爱唱什么歌，跑去去点歌，过一会儿就坐了姚晶晶的位置，又拿起手边的沙锤和铃鼓，无论谁唱歌，她都在点歌间歇跟着打节奏，大笑着鼓掌。姚晶晶也在贺颜的气氛烘托下，乖巧地端着杯子，挨个儿敬起酒来。 刘思豆则一直和李含章、曾燕坐在一起，时不时的拿起啤酒，给她们面倒上，和她们碰杯，也不管她们喝不喝，自己抿一口就拿在手上。每当领导喝完一曲，刘思豆就会端着酒杯前去敬酒，敬完后就忙着收拾茶几上空酒瓶、再开几瓶酒一一摆好，简单清理一下桌面后，就进进出出像是和服务员交待安排什么，才又回到原位坐着。 “你们俩干嘛呢！刘苗苗回家带孩子扫兴就算了，你们俩年纪轻轻的，大方点！”贺颜见李含章和曾燕半天没动，“唱歌！不想唱歌就喝酒！你们选！”语气乐呵呵的，似乎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写着不满和命令。 李含章扭头看了看曾燕。曾燕松开了抱在胸前的手，往前坐出来了些。 “小李，小曾，我们还没听过你们唱歌，来来来，别坐那么远，都是自己人，随意点！领导就是让你们这儿好好玩的嘛。”罗主任冲李含章和曾燕招招手。 李含章立马笑着答应，慢动作起身，捋了捋穿的工装裙，在桌上找自己喝过的杯子。 “思豆，你当姐姐的，小姑娘不好意思，你带带她们啦！”陈德有也起身过来拉李含章和曾燕。 “你唱什么？我给你点！”惠诗棋大声地冲着李含章和曾燕喊道，“不如合唱咯！刘若英的，孙燕姿的？” 就这样，会唱歌的李含章跟着惠诗棋一人一个麦克风拿着，一首接一首。只是在惠诗棋选的歌里，时不时就会穿插男女对唱，比如《东方之珠》、《为了谁》、《康定情歌》等等年轻人唱歌从来不会唱的歌，甚至还有李含章听也没听过的比如《刘海砍樵》和《敖包相会》，但惠诗棋竟然都能唱，并且每一首放出来，三个中年男人都唱得特别起劲儿。 曾燕因为不听歌，也没进出过KTV，实在不晓得怎么唱，只好和贺颜一起陪领导们玩骰子。曾燕虽然第一次玩，在刘思豆的指导下，两圈下来就摸清了技巧，加上她运气还真不错，倒也没喝太多。 在陈德有和贺颜的花式劝酒下，啤酒一箱接着一箱，喝撑了又换红酒和洋酒，那个喝醉的男生醒来再战，没几轮就喝到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罗主任喝得吐了两次后半天没见人，贺颜打电话寻时，说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姚晶晶也被贺颜推出去敬酒，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也在最边上的沙发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陈德有和郝毅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接连去厕所。以刘思豆的经验，等他们这趟厕所回来，只要没有人再闹酒，不超过半小时就能结束。刘思豆虽然不爱唱歌，并且五音不全，但这会儿她选择去屏幕前站着，和李含章共用一个麦克风，跟着她们瞎唱，免得一会儿被陈德有还要点酒，怕他没完没了了。 瑞诚的小女生酒量奇好，见游戏局散了，领导们也喝得够多，开开心心地跑去点歌台点歌消磨时间。曾燕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她们唱得尽兴，扭头见厕所开门后的一束灯光，照亮了下面区域。只见陈德有歪歪扭扭地从厕所走出来，拍了拍坐在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