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郎还读书呢?”刘妈妈问。 韩稻:“文斌哥家小儿子念书好,大人,让大郎跟着一念,后也试试考科举,我们哪敢这么想,他能识字就好了。” 刘妈妈得久久不能回神来,夫人给儿子牵着线,安排了一好差事,只是没想到,许大人如此厚待看重儿子,还给孙儿念书。 许文斌是许大人的儿子。 许大人一共两子一女,许文斌是二子,长子许文智,只有一女儿,就是齐少扉的娘。两子皆成家,全家一大家子住在这宅子里。 正屋是许大人夫妻。左右厢房是两儿子一家子。灶屋在倒座房侧房,一大家子洗衣做饭都是女眷忙活,没怎么请人的,韩稻媳妇儿婕娘自然是也做做饭洗衣之类的。 过了第二门就是正院了。 “今巧,文斌哥在家,他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不舒服就留在家,文智哥和许大人都在衙门……”韩稻一一介绍。 刘妈妈心里几次想提醒儿子,咋能这般叫人,该唤大爷、二爷的,可她到底没出来。她是做仆人做下人的,前卖成齐家奴,连着儿子也是卑躬屈膝低人一等,可心里到底是想孩子成气的。 许大人看重儿子这是好事,没理她再给纠正回来做了仆人。刘妈妈此刻终于是理解了梅香之前想的。 要是能挺直腰板做人,谁想矮一头,孩子也当奴。 “老夫人和大嫂二嫂街买年货去了。” 正院略小些,但拾掇的整洁,角落还种了棵梅树,寻常人家觉得‘梅’寓意不好,像霉,许大人喜欢,寒梅有傲骨,见了也没让砍掉,就留这儿。 二儿子一家住西厢。 许文斌披着一件旧衣袄出来,见了刘妈妈和牛师傅就,:“这位是韩稻的阿娘?婶子好。” “二爷客气了,不敢当的。”刘妈妈习惯了这么,完怕丢了儿子颜面去看儿子。 韩稻没气,只是心酸,他娘都是为了他的。 许大人待他们一家子好,让他生分,喊文斌哥文智哥,但到底是跑腿打杂的衙差,韩稻心里有数的。 “少扉怎么样?体如何了?好多年没联系,我娘前几日还在想少扉。”许文斌正事来。 刘妈妈便一五一十回话,“去年春日,继室杜氏给三少爷寻了门亲事,三少爷娶了夫郎,是岑村人,很是能干贤惠,对三少爷也好……” 牛师傅在旁着,等刘妈妈完,郎君和三少爷给许大人拜年来了,备了年货什么。 “年货等我爹回来,少扉和他夫郎有心了,只是我们去了信,那边竟是没收到。”许文斌还在意这,又:“是不是那送信的货商讹了我们。” 韩稻想不会,大人怎么也是官的。 “二爷,不是我背地里多嘴多舌齐老爷继室什么,有些事本是家丑不扬,但三少爷实在是委屈,今年才堪堪把日子过顺过正了。” 许文斌喊刘妈妈吃饭,回头等爹娘回来了一。 刘妈妈才停住了话头。 没一会韩稻媳妇儿回来,挎着篮子买了肉菜,还有文房四宝,见了刘妈妈是又惊又喜,喊婆母。婆媳二人一通话。 婕娘给婆母还有牛师傅备了饭菜,收拾了屋子。 “婆母跟着大郎住成吗?”婕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