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舟山府县比不得沙南,那边穷了些。”牛二。 刘妈妈倒是想得开,:“如今打到就好,不管穷还是富裕,许大人升了官这就是好事,原主薄九品,这一升到八品了。” 牛二却猜着里头门,看是升官了,却调的远,调到穷处了。 两人囫囵歇了一夜,第二天就赶着车去舟山了,路又走了五天,是越走越荒凉,到了大年三十当天,终于到了舟山府县。 可算是到了。 刘妈妈捶了捶腰,继续下去问人,连着问了几间吃食铺子,总算是打出来了,直接指了路,:“许大人家往东走,第二巷子,往里走百来米,再一拐就到了。” 两人按着路一进,巷子倒是不窄,只是许大人家大门对着前头宅子后门,虽没对的直直的,偏了偏,刘妈妈瞧着总是觉得不如意些。 后来知这宅子是舟山县令老爷住处,当即是收敛了神色。 敲了门,没一会就有人应。 刘妈妈一声,当即泪都出来了,喊:“壮壮,是娘,是娘。” 刘妈妈儿子小时候寡瘦,药不离手,就了小名叫壮壮,这名只有刘妈妈这么喊,门里头人都愣了下,忙开了门,母子想见,刘妈妈是抱着儿子就哭,哭了好一会,总算是慢慢歇下,刘妈妈仔细看儿子,心疼:“黑了些,瘦了。” “娘,没瘦,我结实了。”韩稻。 刘妈妈亡夫姓韩。 韩稻是忙邀娘进,问:“大人给送了信,娘你们知了?” “啥信?”刘妈妈不知啊。 韩稻懵了,“大人升迁调到舟山,给青牛镇齐家去了信,托了商队捎的信,花了银钱的,对方后来回来送到了,是齐家人收的,娘您不知咋过来的?” “我们去沙南府县扑了空,一番打才找到这儿。”刘妈妈。 韩稻心疼母亲舟车劳顿,让母亲去他屋里歇一歇脚,“大人在衙门办公,娘您和牛师傅歇一歇,我去喊人倒茶备饭。” “你去吧。”刘妈妈其实舍不得儿子走,多少年没见,是巴不得拉着儿子多看几眼,但牛师傅没吃,之后有时间慢慢的。 许大人宅子略小些,一小二进院,前头倒坐屋是韩稻的屋,家具不多,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被褥衣裳都是净的,刘妈妈一看,就知是儿媳妇婕娘收拾的,还有孙儿—— 刚一见面,全顾着儿子给忘了这事了。 但一看倒坐屋通屋大,什么都齐乎,可见许大人待儿子不薄的。 没一会韩稻进来,跟娘:“文斌哥请娘和牛师傅进里头坐坐话。” 刘妈妈总算是逮着儿子了,问:“你媳妇儿和孩子呢?我咋没瞧见?” “婕娘街给大郎买文房四宝去了。” “大郎是我孙儿?” 韩稻:“我们成亲没多久就走了,婕娘生了儿子,等母亲见过,让母亲给大郎取名字,就一直如此了。” 刘妈妈得眼眶含泪,喃喃我一老婆子什么名字,可确实是高高兴兴的,儿子和儿媳都记挂着她呢。 韩稻是十八岁跟着许大人边做事,那时候定了亲,刘妈妈吃过儿媳妇敬的茶,没半多月夫妻俩就走了,可谓是匆匆忙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