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上官云幽幽道,“玉玲珑若不是得罪了她,我也不至于把她废了。此人是名山使者,咱们惹不起。若不废玉玲珑,圣教必有灭顶之灾。如今我思来想去,唯有忍辱负重,才有一线生机。请师弟来就是为了这事,希望你亲自跑一趟,擒拿圣童!” “之前教主不是说……”关山月疑惑道。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上官云叹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岂能沽名钓誉?眼下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根本无须考虑。” “可是,”关山月迟疑道,“现在圣童已经脱离圣教,成为八公山掌门,咱们难道要与八公山为敌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上官云铿锵道,“如今你我已经没有退路。古人常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何况八公山凋零多年,早已门可罗雀,何惧之有?” 如今回想上官云的话,关山月冷眼盯着天赐道:“教主有令,务必擒拿圣童。圣童若心中无鬼,当随我们回教,全力配合调查。教主一向公正,绝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若日后证明你无罪,本相保证平安送你出教,怎么样?” 天赐不屑一笑道:“我早已退出神龙教,既不是神龙教徒,为什么要受神龙教约束?” “圣童此言差矣,”霍天毅忍不住插话道,“圣教没有退出先例,除非叛教!别说教主,就是圣尊也没有这个权力准你离教。当初地老有令,任何擅自脱教者,视为叛徒。要么被逐出圣教,要么背叛圣教,没有第三条路供圣童选!” 想起昔日往事,天赐恍然明白,苦笑道:“看来今日想不动手都难了!你们执意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圣童,”霍天毅面色阴沉道,“老夫劝你不要动手,否则刀剑无眼,恐有性命之忧。刚才关圣相也说了,只要圣童配合调查,我们一定保证圣童的安全。若你无罪,老夫也愿亲自护送圣童离开!” “哼!”天赐不屑一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会遂了你们的心愿!你们煞费苦心,无非是想阻止我前往逍遥阁。看来你们与两盟一样,都是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愿意卑躬屈膝,我却不愿任人宰割。”边说边回头小声提醒道:“天佑!” 虽然天赐没有多说什么,但天佑立马会意,迅速拔剑出鞘,飞身急攻。天赐后发先至,也凌空而起,龙爪飞袭。两人联手直奔东面攻去,左右扑向霍天毅。 霍天毅早有防备,两掌金光闪,左右迎击。不料天赐破电而至,转眼杀到跟前,一掌急挥,摧枯拉朽,直震得他倒退三步。天佑趁机急攻,一剑飞袭,险些削掉他头冠。霍天毅又惊又怒,狼狈应战,且战且退。 众人见形势不妙,慌忙左右助战,或施展神龙爪,或两掌御火,或御电飞袭,或双掌旋风。唯独彭文博两掌御毒,迟疑不动。关山月五人左右助战,却被天赐回身拦下,寸步难进。五人联手围攻,依旧占不到丝毫便宜。见五人围攻不下,霍天毅又与天佑鏖战不休,彭文博暗暗咬牙,只好硬着头皮出手。 没等彭文博近前,天赐急呼道:“彭圣督,你也要与我为敌吗?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出手相救,在江宁镇、落凤镇助你一臂之力!” 彭文博早听出天赐话外之音,不禁愣在当场,不敢进逼。想起昔日在江宁镇,若不是天赐出手相助,自己岂能重伤天魔教?又想起在落凤镇,若不是天赐出手,自己又岂能重创圣毒教?想起这些旧事,他暗暗皱眉,不愿上前助战。 见迟迟拿不下天赐,关山月急道:“彭圣督,你也要叛教吗?” 彭文博暗暗五指紧攥,愁眉道:“圣童,昔日之情改日再报,今日公事公办,属下得罪了!” 天赐以一敌五,勉强稍占上风,若彭文博横插一杠,攻守之势立变,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天赐旋身而起,不断游走,趁机双掌齐挥,荡起怒风狂尘,扑灭了附近火把。趁关山月、彭文博等人穷追之际,他再度飞身而去,中途奇袭,又扑灭了剩下十余根火把。 随着火把熄灭,众神龙教徒个个惊慌失措,纷纷四散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