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吃茶。” 棠器可不存什么善良心思,故意腻腻地装作柔情百转样子,也不清楚怎么就想不开,又要拿热脸来贴,一瞬间凑上去,不规矩地替对方理了理鬓角,正了正珠钗。 “有完没完。” 藉芳冷冷,轻声问道。 他却戏谑,语气温柔,“你呀,甩手不管,幸亏收的徒弟还算机灵,准备了歌舞为大婚助兴。明日隅中不妨同去观赏,若有不足,及时修改,以免在八方道友面前闹出笑话。” 藉芳毫无表示,捏个诀头也不回地腾云无踪迹了。 “乏趣。” 棠器摩搓着下颚,默默感慨自己风流倜傥,像她这般有眼无珠也属稀奇。 还是说,他现在这副皮囊不够她满意? 正当棠器向往“玉帐鸳鸯喷兰麝”旖旎春光时,没羽忘川中的一对老少只希望底下动静小些。 “区区两只,力气可不小,折腾得地崩山摧。” 太璞往下瞅去,子母鬼鸟极力冲破束缚,而受阵法加持的融火岩浆,像无坚不摧的罗网稳稳捆绑住不放,逼得一阵又一阵“嘎嘎~”“吼吼~”怪叫不断。 虽然情形还在掌握中,但也无法轻松。 只是太璞总爱妙想天开,思绪转动太快。 此刻她竟思念起希逸长老,又从希逸长老联系到他书斋悬挂着的一幅仕女弄月图。那位窈窕淑女捏莲望月,莞尔一笑,因笔法刚劲稠叠,画得罗衫贴身,衣带飘逸,宛若迎风飘曳之状,甚是卓尔倾城不凡。 若子母鬼鸟俊俏些,或许她望着熔岩翻滚时的一张张面影,心情也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