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权力虽有,也不见怎么使用;倘若真要动用,顺遂与否也未可知。 藏岚山作风朴素且端正。 山主贵为一派之长,亦须认真听取诸位长老意见,凡遇大事要务,须三分之二席位通过才能实行。 藏岚山长老始终保持十位之数。从数目上看,也算是多的,不像有些门派才三四个。而大长老一职,并不在十位之列,地位超然,能与山主平起平坐,可一票否决大小事。 很长一段时间,藏岚山的大长老之位都由让贤退下的山主继承,凡间有云“太上皇”。但不论是太上皇还是另选贤者,他们都同地养老一样归隐在隐岑峰,安静无闻不折腾。 历代山主很是敬重。 按理说隐岑峰有事,大长老首要找山主商量,秘密再怎么严格保守,掌教知情也不算外泄,同门同盟,同心同德,自己人总归好说话。哪怕不讲清楚,稍微提点一下,事情闹腾起来不会不好收拾,山主那边有准备,省得茫茫不知所措。 情理如此,实际难如意。 “记得你有几个徒弟,他们在哪呢?”太璞笑问道。 独孤凡语气淡淡,“一个帮不上忙,一个没了消息,还有一个昏迷中,剩下一个强撑门楣。” 强撑门楣的是湛非默,先前引路,现在守在石殿外面。要有人来,能打发则打发,打发不了则装作不知道。 太璞皱眉,又道:“几乎全军覆没啊,看来有点棘手。除了我,还有其他帮手不?” “莫慌。” 独孤凡背靠岩壁,闭目养神,“再等等吧。”他咳嗽几声,“老朽有备无患,怎会让你扛下所有。” “艄公?” 太璞蹲近些,才发现独孤凡的发须衣服上全染了血色,旧的暗淡,新的鲜红,旧伤新伤不知有多少,也许是伤口已经愈合,亦或许是此间气味太过沉闷,她初时竟没闻出不对劲。 “艄公,谁伤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