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魄祝死了,等张长乐叫来王教谕时,地上只剩下他的白骨以及数不清的黑虫子。 王教谕当即脸色大变,叫我们赶紧远离,同时喊其他老师过来。 等我们再回来时,地上只有一具干净的白骨,而那些虫子已经待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接下来几日,学馆关闭,庆州城来人挨个盘问。 毕竟一个学府里死了人而且死状诡异,任谁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而我和张长乐这两个当事人自然也受到重点注意,可不知怎地,后来府衙的人突然就离开了。 什么都没说,至少我没听到任何风声。 同时赵魄祝的事情在学馆里也被云先生告诫不能再谈起,至于最后是如何处理的,那些瘆人的虫子又是什么东西,都一无所知。 后来去书屋上课,李水也不见了,王仑在课堂上只是简单交代李水家里有事请长假,没再多说些什么。 我知道李水是因为赵魄祝的事情而被带走了,两人终归是同住一个屋子。 对此,我没有向王教谕和长青师兄询问其中详情,而是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进修炼中。 从古月县回来后,我就下定决心必须要尽快让自身强大起来。 …… 学馆北面外。 王教谕或许也知道了我的决心,没有多废话,直接了当道:“我知道你练功心切,便也不再废话,今日就带你进行轻功的实战。” 我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并非是故意憋着惊喜,而是在听闻了张武的死讯后,我没有资格再继续沾沾自喜了。 “跟我来。”他转身朝前面的山林走去。 我在后面缓缓跟着,同时稍微打量起学馆后方的这片山林。 之前左安宁倒是介绍过月山,其实除去庆云学馆及其小片的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山林,崎岖不成道路,野兽虫鸟众多。 月山村的居民也只是上山几里路,砍些树材,采摘野果,至于更高的地方却是鲜少涉足过的。 传闻山上有大虫,一口就能咬断人的腰板。还有凶残的野猪出没,动辄数百斤,獠牙尖锐,好吃人。 即使是村里打猎的好人,也轻易不敢招惹月山上的野猪。 所以在山上逗留是挺危险的事情,只是学馆的教谕会定期清除学馆周围的动物,同时在附近撒有驱虫赶物的药粉,建的院墙的高度也非动物能攀爬进来的。 回忆之时,王教谕已经带着我走出了数十步开外,此时已经没有完整的路的形状了,满地的野草绒花,还有高过我膝盖的植物,简直是犹如泥潭般,走得极慢。 “记住你练习时候的感觉,跟上我的脚步。” 前面的王教谕没有回头,说完就纵身跳到了前方树前的枝干上,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已经朝前方飞去。 我不敢怠慢,气出丹田,运转在腿上的经络。 深吸口气,照着平时的练习,微微一跃,就已经来到了刚才王教谕站的地方。 真正站在上面,我才体会到轻功的玄妙和施展时的激动,脚下微微晃动的感觉被我撑在树干的手制停。 而王教谕已经站在了三丈之外,冷着脸看向我,斥声道:“赶紧跟着,丢了就一个人回去!” 我收回思绪,沉着脸运转内力,继续跟上他的脚步。 虫鸟声明的山林之中,可见有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在树上,地上,山坡间闪转腾挪。 所过之处,皆是惊起一两只走兽,冲着两人的背影吼叫几声。 再度停下来,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已经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此时深深地感觉到体力的不支和精神上的疲惫。 王教谕所挑的路都是不好落脚的地方,稍有差池或者分神,就会脚下一滑,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或者被周围锐利如刀的植物给刮伤。 到现在,我的裤腿被刮破不说,皮肤也被割伤,留下一道道浅伤口。 虽只是略微出血,还是让我感到很是挫败。 同时也认识到自己身上的不足,要是在平地熟悉之处还好,我能轻松跑跳不成问题。 可现在到了陌生的复杂环境后,我就很难应对自如,几乎每次落地都要注意着稳定身体,防止滑倒。 而且还有身上姿势的转换,在这种密树成林的地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