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秦妧……” 喃喃一声女子的名字,他眸光变得深邃,虽眉眼不显异常,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提。 那个略带慧黠的女子,很是特别。 回到桌前,他本打算修书给皇城的友人,商量合作的事,却是思绪翻飞,静不下心。 一对无依无靠、白手起家的母女,被纨绔子弟盯上,确实会摊上麻烦。 可纨绔子弟为何会盯上她们? 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纨绔想谋的,是母女中的一个。 谋秦妧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会儿在面对那女子时,他并没上心,还将事情推给母亲,这会儿又觉得愧疚,只怪那女子的倩影盘踞心中,占据了他的脑海。 思忖片刻后,他放下笔,捏了捏鼻梁。 这事儿也未必需要母亲出手,只要自己想管,定能无声无息地摆平。 可自己为何对那女子的事如此上心? 周寂奇…… 想起今日在酒楼所见的谄媚男子,他淡淡一哂,再次拿起笔,给周家家主、周寂奇的父亲写下一份请帖。 邀他明日去往城西酒阁一叙。 ** 原本想要面见周家家主那样的富商,是需要提早送上拜帖再等待回信儿的,可裴衍只是随意将请帖丢在桌上,便令人送去了周家。 当周家家主收到请帖时,先是一愣,随即打开,喜上眉少。 这位大皇商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平日里深居简出不说,还清心寡欲,想要结交他,都不知如何讨好。 如今他主动发出邀约,怎能退却呢!若能与他攀上交情,将他们周家的人脉打通到皇城,再拓展生意,岂不事半功倍! 兴奋地推掉了其他事先定的邀约,周家家主准时赴约,与裴衍在酒阁碰了面。 可令周家家主意想不到的是,裴衍并未与他提起生意合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那个爱惹事生非的次子周寂奇。 听过前因后果,周家家主略有所思。 原本,像这种巧取豪夺的小事,他是不会过问的,可次子想要的人,被裴衍看上了,这就另当别论。 虽裴衍明面未表露出对那女子的兴趣,但自己又不糊涂,怎会不懂替人出头背后的猫腻! 回到府中,周家家主让人将周寂奇叫去了堂屋,假意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臭小子,再恃强凌弱,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你看上的那个女子动不得,歇了心思吧!” 周寂奇极为不爽利,追问过缘由后,方知是裴衍在从中作梗,登时怒火中烧,“儿子不过是想要一个女子,略施手段罢了,怎就恃强凌弱了?再者,是儿子先看上的,凭什么拱手让人?” “凭什么?凭他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周济奇更为气闷,“若儿子不让呢?” “那就自立门户,别给老子惹事。” 周家家主懒得看他犯浑,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总之,那女子不是你能动的,别再执着。” 周寂奇回到房中,没了与通房侍女玩闹的兴致,推开人,命侍从约了五好友前去青楼寻欢作乐。 狐朋狗友们在得知是周二少组的局后,纷纷调侃揶揄,而周寂奇只是默默灌酒,脸色阴沉。 周家家主听闻后,没有插手,还让人送去了一坛十年佳酿,算作安慰。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