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抿,语调认真地道:“若说淑妃有错,那也是错在,她选错了人。” “因为一始的选择是错的。所以她做什么皆是错。” “无论是为父兄谋官爵也好,将真心交给帝王也好。无论怎样都是错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有否认。 他微微俯首,轻咬着李羡鱼的耳缘,低声问她:“公可曾觉得自己选错过?” 他唇齿的热气落在耳畔,令李羡鱼觉得有些酥痒。 她往旁侧让了让,殷红的唇瓣轻轻抬起:“临渊,你觉得呢?” 临渊淡淡失笑。 他松齿尖,将李羡鱼拥在怀中,新给她药:“臣不是先帝。公也不是淑妃。” 李羡鱼莞尔。 她不再作声,仅是伸手将春凳还未看完的家书拿过来。 一面看着,一面等着临渊将药完。 一盏茶的时辰很快过去。 临渊直起身来,从屏风后拿来件干净的寝衣,低首替她系着领口的玉扣。 他眼睫半垂,凤眼里暗色深深。 对李羡鱼而言,淑妃的事只当是故事听过。 但对他而言,却另有一层深意。 淑妃是母后所杀。 要是母后想,她自然也能对李羡鱼下手。 今日旧事提,是提点,也是威胁。 他的母后,精准地找到了他的软肋。 他的长指收紧,玲珑的玉扣随之从指尖滑走。 李羡鱼羽睫轻扇,轻轻唤了他一声:“临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垂落羽睫,将眼底暗色敛下。 “无事。” 他替李羡鱼将领口的最后一枚玉扣系好,新直起身来:“公晚膳想些什么?臣去吩咐御膳房准备。” 李羡鱼支颐想了想,秀眉弯起:“樱桃。” 毕竟在大玥的时候,新鲜的樱桃少见。 即便是送到宫里来的,也多是制成果脯蜜饯。 来胤朝后,她倒有些想将之前吃到的,都吃回来的意思。 临渊自然应下。 他抬步往外,行过绣金屏风后,殿外的夜色铺面而来。 令他本就幽邃的凤眼显晦暗。 他不能再继续让母后李羡鱼留在同一座宫阙里。 就像是—— 不能让雪貂成日里看着兔子。 * 雷雨涤尘,几场暴雨后,红墙金瓦洗涤如新。 前朝的尘埃也终是落定。 无论世家权贵们如竭力反对,在胤朝大玥之修商路的事,仍旧是提了日程。 将要动工的前日。 李羡鱼坐在铜鹤冰鉴边,在等着临渊落朝回来的空隙里,简略地翻阅今日送来的户部奏章。 如今的奏章比她刚来胤朝的时候要减少许多。 自从临渊严令禁止后,终是不再有人隔三差五便递来啰啰嗦嗦的请安折子。 也不再有人三番五次地折,非要千里迢迢地送杨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