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徐徐抬眼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已不复年,但眼底的光芒依旧锐利:“因为哀家出身赵氏,赵氏一族,便是哀家手里的刃,身后的盾。有赵氏一族在,便无人够威胁哀家的后位。” 李羡鱼相信她的话。 因为即便是在今日,赵氏一族依旧盘踞在朝堂,屹立不倒。 而赵太后,确实是先帝后宫里最后的赢家。 但她不知道,为何赵太后要突然与她说这样的事。 赵太后没有解释。 她抬手,将保养得宜的玉手轻覆在李羡鱼的手背。 她尾指的鎏金护甲触感微凉,如她此刻的语意冰冷:“色衰爱弛。没有谁够永远天真年。唯有利益,方是久长之道。” 花厅里的冰鉴在身后散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令李羡鱼的指尖轻颤了颤。 她想将手拢回袖中,赵太后修长的手指却随之收紧:“如今胤朝内,唯有你,够劝动渊儿。” 赵太后语意加深,循循如诱:“只要你想,赵家同样够成为你的后盾。” “即便是十数年,数十年后,哀家不在这世。只要赵家在这一日,便可保你后位无虞。” 李羡鱼的羽睫蝶翼般轻轻一颤。 稍顷,她缓缓收回素手,捧住尚有余温的茶盏。 庭院中的雨犹未停歇。 天地嘈杂,衬得她的语轻柔:“母后说的是,谁都会有不再年的时候。” “可是,并非是所有人,都会因色衰而爱驰。” 李羡鱼秀眉微弯,赵太后露出笑颜。 带着这个年纪的女特有的天真与明媚,似春日天光,照亮晦暗的雨日。 “相信他。” “无论年与否,无论们是什么身份。公主好,皇后好,昭昭都会永远站在他那一边。” 赵太后与她视。 良久,她徐徐站身来,看着她淡淡而笑。 赵太后的言语间并不带什么感情,平淡的如同陈述:“哀家很喜欢你。” “你令哀家,想先帝的淑妃。” 李羡鱼尝试着问:“淑妃娘娘?”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太后笑了笑。 她伸手取发间的鸾凤衔珠步摇,簪入李羡鱼的鬓间:“一名,真心喜欢先帝的女子。” 李羡鱼想再问,却听见身后砰的一。 紧闭的槅扇豁然洞。 身着玄色朝服的临渊凤眼晦暗,疾步行入殿中。 他将李羡鱼从花梨木椅拉,侧身挡在她的面前,着赵太后冷道:“昭昭身子弱,经不母后恫吓。母后若有何事,直接传召儿臣便好。” 赵太后玉手垂落,凤眼转寒:“若是哀家说的,你听进十之一二,哀家又何必如此。” 临渊薄唇紧抿,不再多言。 他紧握住李羡鱼的手腕,带着她大步往外。 他身高腿长,步履迈得这般大,以至于李羡鱼要提裙小跑着跟他。 李羡鱼跟着他走在落雨的庭院,绕汉白玉雕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