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山,敬海,敬千面妖不朽的意志。 ............ 肖宇抬头看去,帷幕缓缓张开,大殿内仿佛是一座舞台,亦或是一座皇宫。远处台上端坐一人,两旁数不清的蜡烛铺成了通往台边的道路,高台顶头悬挂着流光四溢的红色绸缎,两旁从天顶掉着十来个红色的锣鼓,锣鼓红蓝相间。 中间看去,一个皮肤皎白的女人盯着他,头顶凤仪冠,金色红色交织其间,面帘垂下,珍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独有的光泽。身上穿着黑色主调辅以红色的巫袍,霓裳满地,斜靠着坐在台阶上,左手扶着一把琵琶,琵琶金红交间同样绝非凡品。 面如秋水,眼如冷锋,额中有一道莲花刺青,向后挽成团的发丝扎着一把泛着黑雾的钗,让她背后时隐时现地传来些许的雷鸣声。 “请问怎么称呼教主大人?” “陋望。”清冷,肖宇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极北灵国一般的寒冷。 肖宇点点头,丑陋的满月吗?他打量着陋望的脸,很美,美的清新脱俗,没有丝毫的世俗气息,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灵国女神一般。 ............ 李九跟她站在一起,二人漫步在燕赵边境的集市上,日落西山而去,薄暮冥冥,一个平常的傍晚,为多年后的恍惚埋下了伏笔。夕阳真的是这方天地伟大的妆点啊,彩云悠悠地绚烂成美丽的晚霞,夹进了长空湛蓝色的诗页。李九和她牵着手,一直牵着手。 燕九看着她。 “我好想你,太想你了。”在缓缓落下的白色帷幔之下,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脖子,上满斑驳的手印依稀可见,他此刻想起了,自己叫李九。但如今时光荏苒,他叫燕九。她早已变了,数不清的生命在她的手心流逝,过客万千。 如今,她叫妍曦。 “现在你叫妍曦吗?” “嗯。“ “及期不至,五鼓绝声,东曦既驾,杳无踪迹。”她的名字很好听,妍意味着美好,而曦则取自于羲和女神的典故,同时也意味着初升的太阳。燕九看着她的脸,很美,太美了,是那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妖异妩媚的美,那娇艳欲滴的唇角让他分外兴奋。 “教主现在正在跟冷刀谈话,让我来先服侍着你,顺便补偿...”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小曦,为什么你一直不来找我。”身上趴着的人没有回应。 “欢喜戊毒,得二人欢喜来解吧?”燕九眯着眼看向妍曦,咧嘴笑了。 妍曦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分叉的舌头顺着燕九的胸膛向下划去。 ............ “冷刀啊,哀知道你为什么来。” 肖宇头微微埋下,皱着眉头看向陋望,问道。 “我直说了吧,教主大人。” “千面妖封印松动,云霄关重闪这是整个四御都知道的事,我燕内也有人串通东蛮想降天灾破开千面妖的封印。我和皇子燕宁烟为了天下苍生而想,特地到此询问教主大人。” “请问千面妖的封印,究竟是稳定与否?” 陋望手掌轻轻在空中一挥,十五本天书自她头顶的钗子中转出,在空中悬浮着,各自闪着辉光,撰文在不同的天书之中跳来跳去。肖宇震惊地看向陋望,只见天书们向陋望身后悬挂着的鼓飘去,浮在鼓面之上。随即肖宇颤抖的声音轻轻传遍整个大殿。 “教皇大人,您为何有如此多的天书啊?” 陋望轻笑了一声,一摆手,十五本天书就化作夹杂着黑雾的雷电消逝在鼓面之上。 “哀同样知晓东蛮在猎杀大妖,劫教知道千面妖的封印稳不稳定,如果有任何异常哀都会回中都去看的。” “燕宁岚在干什么哀也知道,但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哀不会阻拦她。至于你们燕国的龙手,有妍曦在的话怕是快要隐退咯,甚至于你们的大侍也不会跟着燕皇太久了。” “你们燕国当初不受那平洲之礼,现在又如此多的内斗,好自为之吧。” 陋望说完,转过身去,琵琶猛地拨了一下,霎时音波跟着嗡嗡的声音传遍大殿,随即那数不清的帷幕就将她遮盖隐入了黑暗之中。 肖宇只觉得自己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