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日月乾坤起,乱象生,筋脉棷布,集四方龙脉以镇千面,此之谓日月劫城。”肖宇一边行走着,方才进入这片劫教内城之中,只见宫殿林立层次,周遭白玉丛生,所有白玉上都用细细的撰文雕刻着千面妖的历史。 「日月劫城」吗?肖宇抬头,他跟随着赤弥来到了一处大厅,大厅呈十字形,四周白玉石墙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和图像,向上延伸到拱形天花板,天花板也由白玉石雕成网格状的花纹。大厅正中是一个鎏金的祭坛,四周围绕着漆黑如墨的奇异拱门,上面黑雾环绕,其间隐隐约约夹杂着闪电雷鸣之声。就好似一条条鬣狗环绕在一个猎物周围。拱门外是过道,连接着侧面的小礼拜堂。 在洁白的地面上方,由花岗岩柱支撑着两层嵌套的拱门廊道。拱门之间的墙壁上雕有精美的千面妖的人像。柱顶以及拱门都塑造着有复杂的中古花纹,花纹此起彼伏如龙蛇舞动。肖宇看着这些宗教意味浓厚的建筑,思考着这劫教对千面妖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赤弥转过头,那竖着烙在脸上的伤痕在这一片洁白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随即他张嘴说道。 “我就先带到这里了,你继续跟着脚下走,进入大殿内阁,就可以看到教主。”肖宇点了点头,又喊住了他。 “燕九呢?” “根据教主的指示,他此时正与你先前看到的女子待在一块,那名女子是我们劫教教主座下的第一圣女,对他下了劫教的欢喜戊毒。劫教对内没有管好实在是抱歉。”打断他的是血烟的喷涌而出,煞气一下子挤满了大厅,痛苦哀嚎着的嘶吼声回荡在耳边,燕九冷着眼看向赤弥。 “燕九乃是燕国龙手!如果在你们这里除了闪失,百万大山也拦不住燕国的铁蹄!”赤弥抿了抿嘴,胸膛起起伏伏。 “如果你们觉得弄死一个燕九就完事了的话,燕国还有一个宗常呢。虽我冷刀人轻言微,但不代燕国大将就可以随意被邻国杀害!” “还请冷刀先生不必多虑,欢喜戊毒有法可破,下毒的人还活着,只要燕九愿意,毒随时可以解。” 肖宇盯着他的脸,而后者在如此多煞气的压迫下仍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的变化,用力将刀一插,身后弥漫开来的血烟一股脑的全挤回刀鞘里去了。 “我会以国使的身份出见劫教教主,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 燕九睁开眼睛,随即脚下一起,整个人捏拳环顾四方。这是一个安静的房间,洁白如玉,窗外一个月亮高悬在天空,天边火红色的黎明正在缓缓升起,随即他嘶的一声,低头只见自己双腿缠满了白色的丝绸细布,刺骨的疼痛此刻爬上了脑袋。 他刚刚躺的地方是一张宽大的床,蓝绿色的色调是唐国的特色。突然他双眼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因为那丝绸锦缎交织的床上躺着一个相当熟悉的人,闭着的双眼上睫毛微微颤动着,一朵紫色玫瑰刺青从脸颊贯穿到另一边的眼角。一瞬间之前的回忆如同乌江一般冲刷着他的头脑。 “告诉我,欢喜戊毒是什么东西?”燕九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身上的血肉正在燃烧,脸上和头上,所有的地方没有哪里不是在发烫。他踉跄了一下,剧烈的咳嗽着。 “嗯。”那迷迷糊糊的碧绿眼眸睁开,望向燕九,后脑和背皮肉撕裂的疼痛让她说不出什么话,只有呢喃着看着床边的男人。 “告诉我!”那身影到了眼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用力,只觉得皮肉下不断挤出了淤血。她闭着眼睛低声抽泣着,愤怒间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痕,他好像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个故人。 “告诉我你是谁!”燕九怒吼着,只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毫无理由的跟他欢愉对他催眠乃至是下毒,而现在他跪在她身上哭泣着,因为他好像认出他来了,星星点点的泪水滴在了她的胸口又滑过她的肌肤。 “告诉我她是谁!”二十年前的他对着赵兵怒吼着,只因为对方救一个战乱中的赵国女孩,可后者反手一把刀捅进了赵兵的胸膛。赵兵没有死,当时他跪在她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