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本册子,道:“这本册上,记录你近十年来克扣的银两数目,及抢占曹忠校尉平匪功劳,可属实?”
“皇上,曹忠五年前率兵缴匪,但他与盗匪串通,收取对方万两银子,只抓了些小喽啰,放跑了匪首,还是臣另派将士将盗匪抓了回来,臣念及他也曾立过功,便为他留了情面,但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再留用,只上书皇上,撤销他的职务,将他清除出军营,想来是对臣心怀不满。
至于克扣银两,更是无稽之谈,请皇上明察。”
文惠帝使了个眼色,顺喜高声道:“把东西抬上来。”
片刻后,四人抬着三只大的木箱,放在苏暮旁边,打开箱子,满满都是银子。
“这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里面还有帐目,你有何话说?”文惠帝道。
夜君璟冷笑一声,扫了他一眼。
苏暮看都没看,依旧沉静道:“臣不知这些银子是怎么进了府中,臣没做过。”
这时,夜君寒淡然道:“父皇,儿臣这里也有几本册子呈给父皇。”
顺喜接过册子递给文惠帝。
夜君寒道:“这些册子,一本是前几日,自称被克扣恤银的将士家人,在儿臣府
门前讨要公道时的说辞,以及王妃的与她们的谈话,每个人都按了手印,京中百姓皆可作证。
另一本,是苏将军将补贴给各返乡士兵的银两记录,衙门可查证。”
话落,起身走到木箱前,拿出一锭银子道:“父皇,儿臣记得朝廷给予将士的恤银及赙金,由专门的司库发放,因用途特殊,这些银两都有特殊标记。
还请父皇看看这些银两,并没有赙金的标记,只在底部有一柳叶状标记,儿臣查过,这种标记是京城汇福钱庄的记号,这家钱庄不管收入的银子,还是兑出的银子,都会做上这一标记,可见这些银两并不是将士的恤银。”
夜君璟怔愣片刻,汇福钱庄?那不是……
沉声道:“这有什么?想是苏暮为了不被人发现,便把恤银拿去钱庄兑换了。”
“皇兄,我朝有规定,因为怕被有心人动歪心思,也为了保障银子用在伤残将士身上,赙金和恤银若要兑换,必须由官府经手,伤残将士由官府派人与将士联络,赙金,则由官府派人确认亡故将士家人的身份,之后才会帮其兑换。
个人是无法直接将银两拿去钱庄兑换的。”
夜君璟咬牙,目光阴沉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