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寒无视他的目光,看向文惠帝道:“父皇,儿臣听闻这汇福钱庄是大皇兄舅母家里所开,而且看这银子上的标记,也不像是陈年旧记,很像是新做的记号,还请父皇派人鉴别,并且查一下汇福钱庄的账,这么多银子从汇福钱庄取出,他们不可能不记录。”
夜君璟垂眸,遮去眼中的慌乱,紧抓着椅子扶手,心下怒气升腾,不仅因为夜君寒发现这些细枝末节,也是气夜君安那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漏了这么多的破绽,还把视线引到舅舅身上。
冯家已然难以翻身,若是舅舅再出问题,那储君之位,自己还有胜算?
文惠帝翻看了册子,又拿过银子瞧了一眼,沉声道:“谭卿家,立即让人对比银子标记,以证新旧;二,查阅汇福钱庄近些年的往来账册;三,这本册子上记录的人,把她们带回刑部,做详细口供。”
“臣遵旨。”
“苏暮暂时押回刑部,待查清楚后再审,此案审结之前,朕不希望谭卿家见任何无关人员。”
谭正一撩衣袍,单膝跪下道:“皇上放心,臣向来禀公办事,绝不徇私枉法。”
“嗯,退下吧。”文惠帝点头,谭正的
为人,他还是信的过的,说这话,不过是敲打某人。
一行人出了御书房,苏暮向夜君寒投去感激的眼神,夜君寒颔首回应。
这时夜君璟走上前,手背在身后,冷笑道:“三弟好本事,轻轻松松便扭转了局面。”
夜君寒唇角微扬:“那还要多谢皇兄,若非皇兄安排这一切,臣弟又有何局面可扭转?”
“别以为一个汇福钱庄就能影响到本王,想把本王拉下去,没那么容易。”
“皇兄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不牵连林家,毕竟林家如今是皇兄唯一的倚仗了。”
“夜君寒……”夜君璟指着夜君寒,咬牙切齿。
夜君寒无视他,大步离开。
看着他肆意的背影,夜君璟气的要吐血,猛的一甩袖子,向宫外走去。
夜君璟回府后,把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一通,心里的气才消散了一点,看向侍卫冷声道:“夜君安呢?让他滚到本王面前?”
“是。”
侍卫应声,还没走出书房,就见夜君安云淡风轻的走了进来。
夜君璟抓起桌上的笔洗就扔了过去,夜君安不着痕迹的移了下脚步,本来冲着头部砸去的笔洗,直接砸到他的胸口。
夜君安闷哼
一声,咳了几下,脸色一瞬间白了,颤声道:“若是能让大哥消气,尽管打骂臣弟就是。”
夜君璟眼神如冰,道:“你还有脸来见本王?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简直蠢笨如猪。”
“大哥这话,臣弟不明白,臣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大哥的意思办的。”
“还在装傻?本王问你,那银子怎么回事?谁让你去汇福钱庄提银子了?你不知道那是本王舅母家开的吗?这样一来,父皇能不怀疑到林家吗?”
夜君安叹息一声,道:“大哥,你忘了?那日臣弟来找你,说要把‘物证’放入苏府时,你自己说的,要多放些银子,才能治对方重罪。
臣弟手中哪有银子?你便让臣弟去汇福钱庄取,还是你亲自写了书信,否则汇福钱庄的人岂会让臣弟取走这么多银子?”
夜君璟皱眉,苦思冥想,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件事。
“大哥若是不信,杨侍卫可以作证,当时他在场。”
夜君璟看向一旁的贴身侍卫,那侍卫瑟缩了一下,点了点头,低声道:“王爷,您那日喝了些酒……许是记不清了。”
夜君璟瞪了他一眼,心里憋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居然是自
己亲手写的信?自己亲手给对方留的破绽?
瞥了夜君安一眼,道:“是本王错怪你了。”
“臣弟愚钝,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