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烈撼动着听觉。
这是宫本雪子的白色日产240SX,2.4升直列四缸发动机暴烈运转着,喷出滚滚浓烟,奔驰保姆车的发动机在它面前脆弱不堪,连只昂昂叫的小猪仔都算不上。
“雪子?”羽弦稚生愣住了。
白色日产240SX以滑行的般的动作切过弯道,尖厉的刹车声刀片般旋转而来,扁平紧凑的车身在主干道上划出一道长线漂移,轮胎擦出火焰般的黑色漂痕,冒出淡淡烟霭。
呆木头司机人看傻了,这难道是误闯入人家拍电影的现场了?
——碰!
日产240SX大扭矩掉头,径直与奔驰保姆车侧边碰撞,两辆车同时车身剧烈震颤,玻璃窗哗啦啦地抖,直到撞上天桥上的护栏才勉强停下。
第一波惯性冲击到来,羽弦稚生直接从莉奈良子的怀里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酒杯里的红酒在车内漫天飞舞,掉落在地的高级红酒潺潺流淌。
“混账!会不会开车!”莉奈良子快气死了,用力拍打着驾驶窗,发飙喝道,“他妈的,你这蠢货司机,到家后跪在车顶给我好好反省一个晚上!”
“莉、莉奈小姐,这是冲、冲着......我们来的。”
木头人司机低头,望着那个坐在驾驶室、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吓得眼皮子直跳,舌头打滚,话都说不好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自己刚才不停下真的会死,喂喂,这女人的眼神看起来好可怕!
车身被完全卡死了,动弹不得,而且不止是司机在害怕,路过旁边的行车都一阵心惊肉跳,狂打方向盘开溜。
司机咽了咽口水,飞快跳下车去。
短短的几秒内他做出了敬业的选择,他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扳手,挡在了保姆车的前面。
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
见到那女人眼神的瞬间,司机忽然想起了五年前震惊整个东京的剑武道挑战,宫本正雄老爷子以一人之力干翻整个东京,即便宫本家族如今已经落寞的不成样子,但宫本正雄的名字还没有从这一代东京人的心里消失,那阴影就像是天上的积雨云,随时都能把心笼罩。
司机全身都在颤,要不是怕被开除真想丢了扳手就跑。
宫本雪子推开车门,刚刚她的车也撞在了天桥柱子上,受伤不算严重,但额头被擦破了,淡淡的血色沿着她素白的脸庞滑落,她随手一抹就怒放一朵艳美的血花。
她提竹刀走了下来,身影绝代风华的不像话,她的眼眸里埋蕴着迸裂的怒火,眼眸闪烁着凛冽决然的刀光。
围观的人群顿时愣住了。
五年前,宫本正雄在电视机里留下的无敌身影,仿佛与面前这一幕重叠。
“雪子来了。”
羽弦稚生收回视线,小手轻轻拍了拍莉奈良子的肩膀:“你完蛋了。”
“不,不止是你。”羽弦稚生无力地靠着座椅上,扶额叹气,“还有我,她知道我上了你的车,我也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