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为什么?”
田空葵苍白的小脸流下眼泪:“妈妈怀孕了,奥畑校长不要她了,她很害怕,要把我交给奥畑校长抚养,我觉得奥畑校长很可怕,不想和他一起生活,死都不不愿意。”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以死明志的倔强。
“真的...死都不愿意。”她小脸耷拉着,紧紧咬着嘴唇。
羽弦稚生忽然想起在妇产医院看到的女人,想必那个就是田空葵的妈妈。这个女孩依靠着刺骨寒冷的母爱而活下去,即便快要冻僵也不肯撒手,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家人,他无法想象田空葵的童年是怎样的痛苦。
跟在孤儿院的自己很像。
幸运的是,自己遇到了雪子,温柔的雪子,足以让自己那个死寂的心,重新变得富有活力的雪子。
她的光芒照亮了自己。
而如今,足以照亮别人。
羽弦稚生起身,坐到了田空葵的旁边,将她抱在了怀里,一瞬间田空葵凶猛地哭出了,绝望孤独的哭声,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正在找我。”田空葵抬起脆弱的脸庞,“早上他带着我去银行和雪子姐姐要钱,他骂了雪子姐姐和你,然后雪子姐姐把他打了一顿,我是趁乱跑掉的。”
羽弦稚生一怔,这件事他倒还不知道。
“他不会找到你的。”羽弦稚生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抚摸着她干枯的苍白头发,“别害怕了,交给我就好。”
羽弦稚生的漆黑眼眸摇曳着星点焰火,轻声道:“你的,加上我的,这次是千倍奉还!”
田空葵抬起苍白小脸,望着他,缩了缩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抱住的一瞬间,很安心,也很温暖,仿佛身子陷在最柔软的地方,一切都不需要害怕了。
羽弦稚生走到咖啡馆的雨檐下,对今井峻胜老师表示了谢意。
“麻烦老师了,已经没事了。”羽弦稚生说。
“需要通知田空葵同学的家长么?”今井峻胜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我会把她安顿好的,您放心。”羽弦稚生说。
她已经没有家了,他在心里说。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学校了。”今井峻胜松了口气,准备撑伞离开。
羽弦稚生拦下一辆出租车,站在雨水里为今井峻胜拉开了车门,今井老师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必客气,羽弦同学,新亭车站很近,我去车站就好。”
“应该的。”
羽弦稚生递给出租车司机一叠钞票,轻声笑道,“无论学生走多远,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今井峻胜愣了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今后可能需要您帮忙,可以么?”羽弦稚生问道。
“当然可以。”今井峻胜迅速点头,“我很荣幸。”
羽弦稚生恭敬地关上了车门。
车子行驶远了,羽弦稚生收回视线,敲了敲兰博基尼的车窗。
源和一龙撑着伞走了下来:“事情解决了?”
“还没有。”羽弦稚生轻咳两声,“可以帮我么?”
“做什么?”
“源家有力量干掉女将么?”羽弦稚生看向源和一龙。
源和一龙面色骤然一沉,沉默了一会儿:“你疯了?”
“那种级别的战场不是你我能够涉及的。”源和一龙低声道,“想要解决莉奈良子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女将的代价将会把整个源家赔进去,或许东京西部地区都要跟着一块赔进去。”
“嗯,那解决奥畑流男如何?”羽弦稚生一笑。
源和一龙挑了挑眉:“奥畑流男?谁?”
“东大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