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审问单颖的禁卫军校尉保存。他还说,单颖被拘禁后,石颇和郎逍去温城衙狱问过话,这点很多狱役都可以证明。 随后郎逍也证实了这一点。他解释说,他对单颖的供述感觉疑窦重重,很想搞清楚。但是,单颖不配合,拒绝回答。不过,石颇却在郡监狱审问了单颖好长时间。这就很蹊跷了,他们一定商量了后事。 郎逍的证词,加重了祀夫对石颇的怀疑。 祀夫认为,郎逍的说辞就是指证石颇的人证:石颇急急地赶去衙狱问话,目的是与单颖对口供,好让自己继续隐瞒身份,伺机救出緈濑和他的幕僚们,当然也包括单颖。 祀夫的判断无懈可击,奴才很吃惊,就向他介绍了单颖暴露的过程。整个事情的过程奴才是当事人,所以奴才强调,若不是石颇揭穿单颖谎言,根本就拿不下单颖,这也是主子欣赏石颇的原因的。所以,对单颖的指证行为,奴才认为单颖是在蓄意报复石颇,拉他垫背。 见祀夫将信将疑,奴才又把石颇在古玩铺舍命救姬遫的秘密和在咸阳调查秦国间谍黑鸩的过程告诉了他,以证明石颇不可能是緈濑的人,否则不会舍命去救姬遫。 祀夫听了很吃惊,他详细地问了间谍黑鸩情况。奴才介绍以后,又将从蒲阪小盐铺掌柜身上起获的情报交给了他。 祀夫出面组织了他的门徒用九宫格对这份情报进行了破解,解出的答案是:同意谋划,预祝成功,昭王陨命之际,秦军将趁魏国动乱攻占魏国河东、打通伊阙关隘。 这份情报来自黑鸩的专用交通站,显然是秦国宫廷对黑鸩行动请示的回复。情报没有传到大梁,而是传到了蒲阪城。说明黑鸩当时也在蒲阪城。 当时石颇的大军还没进蒲阪城。但是,他手下人众多,潜入蒲阪城取情报不是难事。所以,也应该认定是黑鸩嫌疑人之一。而且,情报的内容是与单颖的供词相互印证的。 奴才很惊愕,说石颇曾经舍命救昭王,这恰恰说明他最不可能是黑鸩。 祀夫很犹豫,却无法反驳我的看法,承认确实存在石颇被诬陷的可能。 他叫来郎逍,让他去调查当时审讯单颖的禁卫军校尉,他怀疑此人是緈濑的附逆。 后来郎逍找我核对情况,他认为黑鸩是一个拥有军权的人,那样才能配合秦军行动,牵扯魏军。石颇作为御林军将军符合这个身份,应该就是黑鸩,他屯兵沙海与他的身份有关,目的有两个,一是吸引住魏军主力,不让他们增援与秦军作战。二是伺机挑起魏国内战,而昭王的下落不明很可能就是中了石颇的诡计。 况且,古玩铺救姬遫受伤很可能是一个假象,靠刀柄处的刃口没有涂抹毒汁或就是演戏,是为了博取姬遫的信任。 他这么说,倒是让奴才无语了。 这个时候,石颇是緈濑同党的传闻在宫廷里开始蔓延,一些对石颇愤恨在心的士大夫开始给緈太后上疏,请求严厉惩处石颇这个叛贼。 过了没有多久,这事竟然传到宫外去了,市井谣传愈加肆虐,似乎石颇真的要起兵背叛宫廷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这下祀夫慌神了,石颇的身份的疑问已经影响大梁政局的稳定。他把郎逍召去,问他对禁卫军校尉的调查的进展,有结果了么? 郎逍很不以为然,说禁卫军校尉的家室很干净,一向忠于魏王,还核实什么?石颇不是秦国的间谍,也是緈濑的附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祀夫沉默了,单颖指证石颇是緈濑附逆,情报证实黑鸩是有军队背景的人;一个死无对证,一个捕风捉影。但是,石颇万一真的粘上其中一个,对魏国的危害是致命的。 现在坊间已经风声鹤唳,大梁社会秩序一旦陷入混乱就麻烦了,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将不稳的苗头彻底掐灭。 他进宫去了,请緈太后趁早处里石颇,否则会导致社稷不稳。” 石颇就这样成了牺牲品?翟嬋懂了,很为石颇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