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立王子姬圉为太子,赋予他监国的重任。” 矶锐说着,抹了一把泪水:“唉,就这么着,魏国要改朝换代了……那么好的一个主子,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翟嬋的心头涌上一阵悲哀,泪水又涌了出来:“也不能说是改朝换代吧?说不定姬遫哪天就回来了。” 矶锐抹了一把泪,继续道:“说改朝换代是奴才的理解。祀夫大夫倒是有令,禁止內宫宦官私下议论昭王下落,廷尉封闭王宫大门,不准宦官随意进出。但有泄露昭王踪迹者斩。 就这么着,王宫的门封闭了……” 翟嬋已经悲痛的抽泣起来,怕别人听见,她死劲地咬住了自己的袖襟。 矶锐也悲悯地停顿了一会,稍后继续说道:“现在緈太后已经谕旨,立姬圉为太子,赋予监国重任。监国的地位相当于魏王,只不过是换了名称,实际上魏国已经改朝换代了。” 翟嬋抑制住了抽泣,原来是祀夫立姬圉为太子的,看来木已成舟哦。 似乎,郎逍并不认同这个安排。有意思的,是姬圉是监国而不称王?祀夫这一手颇有玄机哦。 见翟嬋呆呆的样子,矶锐以为她沉溺在悲痛中,便继续讲道:“祀夫留下了士大夫中的杨极帮住处理朝中政务,让士大夫梁星、以及庄龄、崔校、宦官孟生安排太子肩负监国庆典仪式……” “梁星年龄挺大的人,办事稳重,不过精力有限。好像还有一个叫郎逍的老臣,怎么没有他呢?”没听见郎逍的名字,翟嬋心里一动,借机打听起来。 “郎逍被祀夫派出去查找昭王下落去了,还没有回来。现在朝政完全由祀夫一手把控,他让谁去,还管谁精力有限么?”矶锐摇摇头,道:“以办这些琐碎事为由,把他们踢得远远的,不进诏狱就不错了。” 翟嬋明白了,郎逍不受祀夫待见。她有口无心地问道:“……有谁被他送进诏狱了么?” “有啊,石颇他们几个。”矶锐脱口道。 石颇被捕了?翟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见翟嬋吃惊的样子,矶锐跟着解释道:“单颖揭发石颇是緈濑附逆,阴谋助纣为虐夺权篡国。于是祀夫算计了他,剥夺了他的兵权。还由于市井传闻他要起兵,祀夫就动手把他抓了。” “单颖揭发?有证据么?祀夫不知道他俩是冤家么?他看不出来单颖是临死拉石颇垫背的么?他是在报复石颇啊!”翟嬋惊诧石颇被抓,急切地问了好几个问号。 矶锐叹息道:“开始祀夫没有打算抓他。他曾对屴默说,‘石颇和你们只要配合宫廷维持社稷稳定,在吾王不在朝期间不惹事,我保你们以后太太平平的’。” “那怎么还是被抓了?”翟嬋搞不明白了。 “大概祀夫宰相判断事态严重,不得不下手吧?”矶锐摇头,继而解释道:“自揭发楼庳是緈濑的同伙后,单颖就被石颇拘禁了。后来有传闻说,其实石颇与緈濑也是一伙的,他和单颖都是由緈濑安排在昭王身边的卧底。 梁星作证说,昭王已经在蒲阪安排刑场将緈濑、单颖等一干叛贼挫骨扬灰。 所以,緈濑、单颖都已经死了,事情已经是死无对证。 但是,由于事关宫廷安危,祀夫不敢大意,还是把奴才和当时随昭王亲征的司马梁星、司寇杨极及司士郎逍等人找去核实情况了。 奴才很惊愕,认为传闻石颇是緈濑的同伙纯粹是谣传,不可信。祀夫却摇头,告诉奴才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不是谣传,是单颖在亲笔写下的供词里说石颇是秦国间谍,而吾王也曾经明确地告诉他,东宫里秦国的间谍,代号黑鸩。关于这个间谍的情况,奴才也知道一二。但是,奴才怎么也没有想到石颇会是那个黑鸩。所以,奴才认为单颖的供词不可信。 但是,祀夫却强调单颖和石颇是结拜兄弟,他们相约投靠了緈濑。而石颇来自义渠,很可能早就成了秦国的间谍。緈濑反叛后,石颇与緈濑约定,率御林军到达蒲阪城后将拘捕昭王,逼迫他下旨处死祀夫,由緈濑监国,随后向秦国俯首称臣。只是大军到达蒲阪城时,緈濑已经被楼庳剿灭,石颇才没敢动手。 这份供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