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本正经地道:“别怕,我们只要不露面,不会有事的。再说,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还可以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 “无忌的话……虽然荒谬,却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翟嬋讪讪地看着白莹无奈地道:“这样,等我们见到大王,把我们知道的这些告诉昭王,让昭王好好查查。” “那娘你要想好,怎么才能躲到见昭王的那一天?”无忌依然咬着危机不松口:“现在城里到处都是禁卫军和间谍,我们早晚会被发现的。” “是啊姐,得想好法子……”白莹赞同无忌的话。 翟嬋看着白莹着急的神情,不禁若有所思,看着无忌无奈地咧嘴笑了一下。现在无忌已经七岁了,虽然话说得磕磕巴巴。但是已经能够完整地表达意思。并且他心思缜密,绝对不在她之下。 自从姬遫到安邑以后,安邑的禁卫军、间谍、衙役都出动了,她已经有了出城避风头的打算,没有想到无忌也有这样的想法。 她欣慰地朝白莹讥讽自己道:“想不到,我这个当娘的竟然被一个七岁的孩子给说动了。他竟然会分析事情,讲起来还头头是道。我们无忌真不简单啊,是个天才哦。” 白莹服气地点点头:“确实,我发觉,他的脑子比我好用多了。不说其他的,光听你读一遍就能认字这事,就闻所未闻,好神奇哦。” “无忌,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说,我们这么才能等到昭王见我们的那一天?”翟嬋把难题扔给了无忌。 “出城去啊。”无忌脱口而出。他现在天天感觉心惊胆跳,留在安邑风险太大,现在就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姬遫不是约你在解城涑水见么?那是要坐船去的。我们要搭船就一定要出城。现在昭王来了,禁卫军、衙役和间谍到处乱串,我们免不了会被盘查,有暴露的可能。而且城门说关就会关起来。万一我们去见打王那一天城门也关了,你是叫破天也不会有人应的。干脆到住到解城外面的乡下去,找一个村子住下得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白莹很赞同。 翟嬋想了一下,道:“既然都不想呆在城里,那事不宜迟,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安邑,住到解城附近的乡下去……” 翌日一早,白莹出门租了一辆马车回来了,顺带着还买了许多副食品,满满当当地堆在车厢里。 白莹驱马出发了。 没敢往砂卵河旁的巷子走,绕了很远的路才从北门出了外城门,南下来到砂卵河边,把马车寄放在村民家里,然后租了一条船,背着东西上了船。 船沿着砂卵河南下,进涑水后向西南而去,一百二十里水路一直走了两天。第二天,在太阳西斜的时候到了解城外。下了船,拿着被子铺盖和吃的东西,沿着乡间的小溪河径直去了乡村。 在一个村庄前,看看已经远离了解城,翟嬋决定就在这儿住下了。 于是,翟嬋进村打听了一下村里是否有愿意出租的农院,过了好半天才出来。 找到的院子是个空着的偏院,翟嬋迁就地租下了。 院子好久没人住了,翟嬋和白莹两人齐动手,把家中和院子和清扫了一番。然后把火炉烧热了。 白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是羊肉粽子和小米粥。 就此,她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村子很清静,除了偶尔的鸡鸣狗叫,整天都是静悄悄的。 不能去城里看街头卖艺了,无忌很无聊,只能在院子里练撒豆成兵。 惊蛰那天下午,白莹将翟嬋和无忌送去了解城外的码头,翟嬋租了一条船往涑水边的福山码头划去。 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一处水比较深、岸边是一块巨石地方,所谓的天然良港。由于这附近的丘陵有许多宦官墓地,并在生前建観供人祭祀。搭船来祭祀的人都从这儿上岸,久而久之就称为码头了。 王师的大本营船队就在距离这儿不远的河面抛下了锚,扎起了营寨,远远望去,河面上旌旗招展。 姬遫在与翟嬋母子错失交臂后,他就拿定了来公公村与翟嬋母子再相见的主意,感觉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见面地点了。 这儿冷冷清清的,平时几乎没有人来。 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