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你把那张画像拿来。”翟嬋没有直接回答白莹的问话,稳了稳情绪吩咐她道,随手把无忌抱了过去。 白莹去了。 无忌瞅着翟嬋担心地问道:“娘,怎么回事啊?” 翟嬋抹了一把泪,脸上全花了:“我拿了信以后,就钻烟囱上了屋面,沿着屋面一直走了很远……” “姐,拿来了。”她刚开口说,白莹已经把画像拿来了,摊在了桌子上。 “就是这个人!”翟嬋看着画像恨恨地道:“他和一帮人藏在巷子东头客栈里,距离我们浣溪茶庄挺远的……” 翟嬋详细地把从浣溪茶庄脱身的经过对白莹和无忌讲了一遍。 她还沉溺在不能为毕氏报仇的悲痛与自责中。 “娘,你做得很对哦,这种情况下,及时脱身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无忌用手为翟嬋抹去泪水,把她的脸弄得更花了:“现在看,那个塤汉对石颇说郎逍的人来找过他就是一个幌子,他是利用郎逍博取石颇的信任,以便能留下继续监控浣溪茶庄,石颇上当了。” 白莹见翟嬋的脸花的不像样,赶紧取来脸盆、毛巾放在一边,把炉子上的热水倒在木盆中绞了一把毛巾,给翟嬋擦了一把脸。 翟嬋由白莹擦了脸,随后放下无忌,拿过毛巾自己在脸盆中搓起毛巾。 白莹重新抱起无忌,看起桌子上的画像。 “无忌,你说这个独眼龙到底是什么人啊?”白莹愤愤地道:“他怎么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也许是……祀夫家里的人吧?”无忌淡淡地道…… 翟嬋听无忌怀疑祀夫,顿时惊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他问答:“你说是谁家里的人?” “不是类似祀夫这样的大官,也是一个达官贵人,身份显赫。”无忌想了一会,解释道:“这个人,不说他是谁,就看他的做派,一定与大梁王宫有关系……” “这是肯定的。”翟嬋忐忑地放下毛巾道:“既然单颖能够让塤汉他们听从这个独眼龙指挥,给单颖发话的这个人肯定位高权重……” “所以,我分析,除了郎逍,或者祀夫这样的大官外,没有其他人可以怀疑。”无忌瞅着翟嬋道:“娘可以从他们家的家丁着手去查一查。” “你瞎怀疑什么啊?”翟嬋又惊吓了一跳,斥责道:“祀夫为什么要杀我们啊?你上次还说祀夫是忠臣呐。” “就是因为他是忠臣,他才会从江山社稷着眼,要把我接回王宫去。你想,他能容忍大王家的人流入市井吗?”无忌忐忑地道:“只是,他只要我,不要姓翟的王亲国戚嗳!所以,就算我成了王子,娘也报不了姥姥的仇。呵呵,娘,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翟嬋的脸晦暗了下来。 白莹不高兴了:“无忌,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大实话。”无忌没心没肺地有话直说,道:“所以,娘,你别以为我变成王子是好事,有一大堆凶险等着呐!” “无忌,你就会气我!”翟嬋气急败坏了,朝无忌蹙眉道。 “娘,我这还真不是在气你。据我观察,那些想害我们的人,他们远比我爹和石颇有心机。”他笑瞅着翟嬋,嘴里的话却让翟嬋心惊胆跳。 他冷冷地、认真地瞅着翟嬋,心里充满了惶恐,嘴里磕磕巴巴地继续道:“我怀疑石颇根本就没有掌控住禁卫军。那些禁卫军表面顺着他,很可能转过身去就在听那个独眼龙的吩咐,挖空心思地在找我们。虽说我说是祀夫、或者郎逍是独眼龙的主子绝对了一点。但是,类似祀夫那样的大官是他主子是不会错的。所以,娘,别依靠石颇了,他的能力有限。” “啊?”白莹吃惊了,疑虑地问道:“这么说禁卫军还在找我们?不会吧?” “姨,不是吓你。不光是禁卫军,其他人,包括秦国的间谍都在找我们吶。”无忌毫不松口。 “这……姐,这可怎么办?”白莹慌神了,六神无主地瞅着翟嬋问。 “妹子你别慌,这个小祖宗现在就会吓唬我们!”翟嬋嘴上安慰着白莹,其实心里也很慌。她蹙眉对无忌道:“无忌,你越来越放肆了哦!” “哎呀姨,你怕什么啊?”无忌拍拍白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