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离开以后,把留在夏季牧场把卫队和翟家的家丁带走。 但是,当石颇次日来到夏季牧场准备带回卫队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看着烧成一片废墟的院子,脑袋“嗡嗡”作响,神情沮丧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太子那么信任地将翟嬋交给他保护,可不是要他为翟嬋收殓骸骨的。 先是惊得目瞪口呆,转而又变得心急如焚。他冲进夏季牧场将瓦砾下烧焦的人都翻出来察看了一下,确信没有翟嬋母子,心这才稍安。 攻击的人用的是长弓重箭,是可以穿透屋面的,很密集。长箭的尾杆大多已经烧成炭了,只有落在地上的长箭还能看出箭的整体样子,大多都裹着油布。可见,当时是点着火的,院子里的人没有被射死,也会被火烧死。能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中活下来是很侥幸的。所以,翟嬋的卫队和家丁全部都战死了。 从这个攻击规模和阵势判断,至少有五十个人参与了袭击。他们采用无差别攻击手段,受卫队和家丁保护的翟嬋母子是不可能被袭击者生擒的,他们就是要翟嬋母子的命! 没有发现翟嬋母子遗骸,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翟嬋母子逃走了;二是遗骸被袭击者捉拿走了。 由于是火攻和射杀,被活捉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想起自己驱赶翟嬋出夏季牧场的情景,他暗暗心存侥幸:或许在他们攻击的时候,翟嬋他们根本就不在夏季牧场。 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要见到翟嬋母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是,他找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翟嬋母子丁点的踪迹。 他收集了许多残箭,然后扒下一个死在院子里家丁尸体长袍包裹起来放在马背上,离开了废墟。 如果就这么回大梁,他是没有办法向姬遫交差的,必须找到翟嬋的下落才可以回魏国王宫。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按目前的情况分析,翟嬋可能在他们血洗夏季牧场前已经转移了。但是,这只是判断,结果到底怎么样,要看事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 翟嬋逃跑了,她显然知道流落在郁郅一带是很危险的。但是,她刚生产了孩子,需要做月子,估计也不会跑得太远。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去打探出她的落脚点,可能的话,还是要对她进行暗中保护。 想到自己离开夏季牧场的时候与翟拓的对话,他决定赶去草州城,翟嬋的姥姥在草州城,她应该会去那里落脚。 他赶到草州城后,会同翟拓收买了郡县衙役四处打探消息。但是,翟嬋就像泥牛入海,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他们去了翟嬋舅舅家所在的茶庄。但是,翟嬋他们并没有来过她舅舅家。他紧接着贿赂了草州县衙役,一家一家的客栈去查访,并在衙门贴出了画着翟嬋像的海捕文书。 终于,有一家黑店客栈的老板娘露面了,说见过翟嬋,说他们去了郁郅城。 这让石颇疑窦丛生,翟嬋又回郁郅城了?问了细节,了解到是镖局的人护着翟嬋他们走的。他心里的疑窦更重了,翟嬋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地雇镖局人保护的,这样的出行不利于她隐匿踪迹。她这么做一定是碰上了什么危险而采取的防范措施。 他怀疑老板娘居心叵测,猜忌她开的是一个黑店,就下令把她抓了。一审,果然是个黑铺,仗着客栈打舍劫财。 他欣慰了许多,老板娘的话至少证明,翟嬋逃过了夏季牧场的劫杀。 接着,县衙就接到了张霞男人的报案,确定了翟嬋所在的具体村庄地标。 他立刻带人马赶去了村庄,正碰上翟嬋的马车出门。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和翟嬋的呵斥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花怒放。 他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了告密人,烧了小院子,为翟嬋掩盖了踪迹。 随后,他远远地尾随翟嬋她们,直到他们离开出草州城去了往陵城方向的道,这才放心回了大梁,向姬遫太子报告了翟嬋在郁郅两次遇袭的情况和翟嬋已经离开草州的经过。 姬遫听了,脸色变得铁青,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口中喃喃地道:“哦,孤的孩子,可别出事哦……” “殿下,从现场留下的这些箭的箭头形状看,这次袭击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