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现在已经能够看清翟嬋的脸了,见她漫不经心地瞅在自己,他停下了嘬奶,狠狠地咬了她一下。 “哟!你个小祖宗,又咬我?”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咬翟嬋了,这一咬让翟嬋猝不及防,她疼得蹙起了眉:“干什么又咬我啊?是……” 她已经察觉,但凡无忌咬自己,一定是面临危险情况,这已经被几次三番的咬所证实。现在,无忌又咬自己,一定是有危机接近了。 翟嬋思索了一会,吩咐毕氏道:“娘,你去城里要小心着点,我估计这段时间那帮凶手一定找我们找疯了。” “他们还在找吗?”毕氏吃了一惊:“现在都快过去两个月了……” “肯定在找!他们事后没有找到我们尸体,没法向他们主子交差,是不会甘心的,一定会四处找我们。毕竟我们是在草州城失去踪影的,这儿距离郁郅城不算很远,他们一定会找到草州城来。 更何况于白山夏季牧场发生了这么一个大血案,义渠宫廷不可能没有行动,至少会责令郁郅城和草州城县衙破案。再说石颇,他知道我们在夏季牧场的院子被火烧了,也知道我们逃出去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尸,他要向姬圉报告就一定要找到我们的下落。而找我们最便捷的办法是通过县衙发布海捕文书。他在义渠有不少结拜兄弟,我想,草州城现在一定贴满了画着我俩画像的海捕文书,悬赏金少不了。”翟嬋肯定地道。 “哦。”想起石颇的凶横,毕氏的心颤了起来,那人可是比月狼凶狠多了。她的脸色灰暗了下来。 翟嬋把毕氏的忐忑看在了眼里,疑惑地问道:“娘,只要我们猫在院子里,是不会出问题的……你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没有。”毕氏摇摇头,心神不宁地道:“就是今天早上有一个男人来找张霞。她出院去和他在外面唠叨了很长时间……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们在这里住得太久了,那两个女人也想家了,他们家人找来也是正常的。我们要尽快动身去中山国。”翟嬋想了一下道。见毕氏疑狐的样子,解释道:“中山国是太子给我指定的首选隐居地,到了中山国安全就没有问题了。” “现在走合适吗?”毕氏很担心,道:“再躲一阵,等他们死心了才好。” 翟嬋摇头道:“就怕夜长梦多。如果张霞和那个男人说起了我们,他如果见过府衙的海捕文书,会联想起我们。你说,他会放弃这笔赏金吗?” 毕氏惊楞了。 “最好的出行时机是在冰河解冻前走,这样才能没有阻拦地越过大小河流。现在已经开春,我们已经错过了出走时机,走不走的成还不一定呐。但是,为了躲避杀手,我们不能不走。这样,你到了县城以后,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劲,你就啥也不要买,马上雇两辆马车,就说去郁郅城。你赶回来后,我们立马离开这儿,去凌城。”翟嬋想了一下:“张霞和王翠就让她们回去吧,对她们就说我们去郁郅城了,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去郁郅城是要经过草州城的……”毕氏没搞明白:“她们要搭我们的车怎么办?” “不是两辆马车吗?我们拿上东西就走了。你对她们说,那一辆马车是雇来给她们用的,家里她们用的被子、锅碗还有那些剩下的东西都给她们了,让她们收拾一下都带走吧。她们没有准备,肯定要收拾一会的,等她们收拾完,我们早走得没影了。” “我懂了。家里的那些鸡蛋和红薯让王嫂煮了吧?我们可以带在路上吃的,蛋黄可以弄成糊给无忌吃。”毕氏道:“其他就算了。” “也行。但是,不能让她们察觉了……”翟嬋迟疑地答应了。 转念,翟嬋还是不放心,夜长梦多,赖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意义,现在需要的是立刻行动。放下无忌,她又分析了一下毕氏刚才讲的情况,感觉情况非同寻常,是必须加以重视的。于是,她当机立断地对毕氏道:“干脆,说走就走!你回来以后我们马上就走,省的夜长梦多。” “行!”毕氏心里也很忐忑,听翟嬋这么觉定她吁了一口气,去了草州城里购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