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是没法保护你的。说起来,也是很无奈的事。 但是,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孤考虑暂且将你送回你娘家郁郅城去躲一阵,正好可以将孩子生下来。而且由你娘家人照料你,孤也放心。至于母后,待我去慢慢说服她。一俟王后态度软化,我立刻接你们回宫。” “你是这样打算的啊?”翟嬋明白了,忧郁地道:“但是,义渠也不太平……” “是,在宫外危险依然存在。但是,总比呆在宫里强。”他无奈地道,惹不起,只能躲了。 “奴婢就不明白了,王后为什么就不认自己的王孙呢?”翟嬋认可了姬遫的安排,却是不甘,忍不住吐槽道:“难道她寂寞惯了,不希望被老姬家子孙打扰么?” “唉,母后怎么会不希望姬家子孙兴旺呢?孤在东宫收容了这么多奴婢,她就从来没有反对过,还不是希望孤开枝散叶么?”姬遫叹息地摇起了头,道:“可惜,这么多年了,孤只有姬圉这一个王子。现在你让孤又得了一个王子,这是老天的眷顾啊。 母后对你的疑窦,是不知道哪个奴才在她的面前乱嚼舌头,说你曾经是楼庳的小妾,她这才担心姬家的血脉被污染了。所以,才把你看着红颜祸水。” “可是贱妾什么时候嫁过楼庳啊?他不过是以纳妾的名义将我买下,把我从义渠带到了魏国,然后献给了太子殿下。”翟嬋很委屈,眼睛瞅着他道:“太子第一次临幸贱妾的时候,妾可是见了红的……” “所以孤坚信不疑地相信,你肚子里怀着孤的骨血。”姬遫疼爱地拍拍她的手背道:“孤相信,用不了多久,孤一定能说服王后,把你接回宫的。” 很无奈的事情,不出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翟嬋叹了一口气,认命了。 经历了一次鬼门关,她累坏了,放下了心思,虽然伤很痛,依然困乏地闭起了眼睛,睡了。 很快,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姬遫探头看翟嬋,她已经睡着了。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卢巫师说得对,翟嬋的身体素质好,情绪很稳定,有临危不惧的秉性,是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 看着酣睡的翟嬋,他想好了把翟嬋送走的方案。 回到殿堂,在里面转了一圈,拿定了注意,吩咐太监道:“把石颇给孤找来。” “诺。”太监掀开棉帘去了。 石颇是郁郅城人,与翟嬋是同乡,由石颇出面安排翟嬋回家乡去应该是最妥善的,而且石颇与当地的义渠郡县衙役关系密切,可以确保翟嬋万无一失。 姬遫正想着,石颇进来了,朝他躬腰作揖。 “石将军,你知道这些竹简里都说了些什么吗?”他急急地拍着呈给国君的竹简,看着石颇道:“都是些要求父王杀了你、翟嬋和楼庳的……现在,翟嬋已经难以在王宫容身了。” 石颇肃穆地道:“臣的头颅本来就属于太子的,什么时候要,取走便是。但是,翟嬋娘娘一介女流,那些人干嘛与女人过不去啊?太过分了!” 石颇知道太子非常宠幸翟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将军这样说,孤很欣慰。”姬遫很满意石颇的态度,就想把翟嬋安排出宫的计划告诉他。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忽然感觉有些不妥。石颇是翟嬋的老乡,对翟嬋进宫的过程也是知根知底的,也应该是藏在宫廷的间谍嫌疑人之一。他经常进出太子府里,具备散布流言蜚语的条件,就不能是受命混进太子府的间谍吗? 想到这点,他的心惊悸地抽搐了一下,石颇不会是那个可恶的间谍吧? 姬遫忐忑地犹豫了好一会,对石颇道:“孤想了一下,编谎言诬陷翟嬋的鼹鼠一定是对翟嬋知根知底的人。不然,他不可能知道翟嬋是以楼庳小妾的名义从义渠来到的大梁城。所以,这个间谍很可能也是来自义渠。但是,王宫里除了石将军,几乎没有来自义渠的人。石将军,你怎么看这件事?难道是宫里那个奸细要嫁祸你吗?” “我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确实,我很了解翟嬋,而且还是我鼓动她哥哥将她献给了殿下、安排楼庳先生送她到的大梁。要说知根知底,除了她家人,没有人比我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