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絮的右手边,是九个太师椅,有五张椅子上面坐着人,没人身后站着一两个人。第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瘦,面色惨白,看着有气无力,身穿宽大青袍,正是沈仲驱。 他身边是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夫人,一张瘦长的鹅蛋脸,双眉如雕,弯曲入鬓,凤眼如柳,红唇如漆,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衫子,正是沈伊君。 在他的下手是个清癯老者,不过头发还是乌黑,少有白发,神色凝重,紧紧抓着太师椅扶手,和沈幽絮有些像,顾隐渊没有见过,不过按照次序应该是沈幽絮的父亲沈叔先。 第四个太师椅和第五个太师椅空着,按照次序应该是沈青吟和沈扬帆。沈青吟已经死在长江上,那就只有沈扬帆在坚守前哨了。 第六张太师椅上也是一个身着薄纱青衫的青年,眉眼之间和沈青吟很像,样貌俊秀,棱角分明,估计是沈荆音。 第七和第九个椅子也是空的,只有第八张太师椅上有人,也是身着薄纱青衫,与沈荆音有些相似,不过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当是沈梁垄。 沈幽絮左手边有十张太师椅,除了第三张椅子上空着,都坐满了人。 第一张椅子上赫然就是西域见过的凌翼,只见他穿了一身纯白的衣衫,与现场多是蓝紫色衣衫的重人格格不入。 第二张椅子是一个身着紫衫的三十多岁女子,双眉双目如弯月一般,一张小嘴微微翘起,也如弯月一般,现在坐在椅子上,十分放松,似是将身子也抻成了弯月形。正是沈扬帆的妻子竹月。 第四、五张椅子上的人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也都穿着全身乌黑的衣衫,双手紧紧抓着扶手,面无表情。正是如影随形兄弟朱无弛就是被他们二人所杀,然后嫁祸给邓承峰。 第六张椅子上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少年,英气勃勃,一脸愤怒,当是沈徐京。 第七张椅子上是一个头发全白,样貌却十分俊秀的男子。沈幽絮曾经和顾隐渊说起过,平十八鹤发童颜,乃是因为天生疾病,生下便是如此,年轻时显老,老了显年轻,实际已经是知命之年。 第八张椅子上是一个身形高瘦的中年人,身边的双钩表明了他的身份。 第九张椅子上坐着的是樊星。少年白的头发和平十八相比,年轻了许多。 第十张椅子上是一个黑瘦的汉子,斜眼看着李露月,一脸的桀骜和不屑,正是与白起相对的黑落。 樊星看到李露月过来,面露喜色,准备起身。李露月道:“你且坐着,现在说到哪儿了?”一面说着,一面上前,给沈幽絮简单施个礼,直接坐在了左首第三张椅子上。 顾隐渊心中纳罕:李露月做了这第十二寨的寨主? 沈幽絮道:“露月,外面怎么样?”李露月道:“好的很!好的很!有人看来很羡慕楼裂空的诱敌深入,关门打狗之计。说不定也期望顾隐渊将来重整山寨。” 她身边的竹月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露月道:“想知道什么意思?那就听我详细说说!八大派已经攻破了长江鄱阳湖口,兵分两路,一路从浔阳沿着陆路向第九寨、第十寨而来。由少林正法、武当虚明、昆仑博山、祁山莫仁青率领。另一路走水路,沿着鄱阳湖向第七寨、第八寨攻来,由峨眉神心、唐门唐彧、青城尚宫、忠义帮古叶率领。” 沈仲驱问道:“杨帆怎么样?”他在枯叶林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听得不甚清楚,但基本上还是能听懂。 李露月道:“你自己把儿子一个人留在那儿,我怎么知道。” 沈仲驱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的胡子向上飞。 李露月不理会,道:“现在说到哪儿了?” 竹月道:“李姑娘来的正好。我们正商议总寨主无法率领我们击退正派的攻击,当引咎退位。现在看来,此事并没有错!” 李露月点点头道:“没错!幽絮确实安排有问题,没有早日拿下沈老二。明明知道沈老二是个废物,却还念及着昔日之情,迟迟不下手。” 沈荆音、沈梁垄、竹月同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沈荆音道:“李露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