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了一会儿,顾隐渊忽然道:“你出来吧。”枯草中缓步走出二人,正是谭霓裳和杨剑。谭霓裳轻咳一声,道:“顾楼主好内力。” 顾隐渊不回头,淡淡说道:“什么事情,你说吧。”谭霓裳道:“多下顾楼主不杀之恩!”原来刚刚谭霓裳正要一掌重伤薛绿蕊,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压力,如同一面墙缓缓推近,大吃一惊,急忙收力,薛绿蕊这才不至于受不可恢复之重伤。 谭霓裳一退,这股压力立刻消失。谭霓裳意识到有高手在侧,简单交代两句便离开了。谭霓裳离开后暗自评估了当世的高手,确认在左近的只有顾隐渊有这般实力。 顾隐渊道:“你应该不只是为了感谢我而在此等候。”谭霓裳道:“好说,好说!无论如何,我也算是你的前辈,劝你不要答应长平公主去东瀛。” 顾隐渊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谭霓裳咳了几声道:“长平公主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顾隐渊看她一直捂着胸口,似是有病在身,道:“多谢了。”谭霓裳摇摇头道:“不过以倚楼听风雨现在的实力,恐怕不由你说了算。”说着捂着胸口一步步远离了。 这时天已大亮,顾隐渊准备出城离开,去见倚楼听风雨之人。正走着,忽然看到一人骑着快马飞奔而过。顾隐渊看他行色匆匆,颇为异样。早上人本就不多,加之昨夜慈恩慈大闹一通,许多人更是不敢开门。如今竟出现飞骑而过,疑心窦生,飞身而起,顺着马的方向直追而去。 路上虽然行人不多,但毕竟是在城中,无法全力奔跑,追起来也不难。 那马一直向东而去,一直奔到尽头,却见一座巨大的官邸,门前有重兵把守,并无普通百姓。只听得那人大声喊道:“孙督师公子有重要公文呈递贺人龙将军!” 顾隐渊看那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那门前侍卫大喝道:“贺将军兴夜围剿大慈恩寺内反贼,目前尚未起床,请稍后再见。” 那人道:“烦请通报,孙传庭督师公子特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那侍卫道:“孙传庭虽是三省总督,却无权调动贺将军!再在此聒噪看我不把你抓起来关几天。” 那人无奈,说道:“此事关系到我大明江山的兴衰成败,烦请侍卫大哥禀告!”语气已经舒缓了许多。 那侍卫大笑道:“你还是管好你家孙督师吧,小心和袁崇焕一样,被皇上凌迟处死。” 那人瞬间怒火冲天,便要上前挥拳击向那侍卫,但终于忍住,双拳举到胸口又缓缓放下。那侍卫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那人。那人无奈,只好拨马转身离去。 那人离开没多久,顾隐渊隐约听到一丝喊杀声,吃了一惊,暗想:“难不成官军发生了哗变?”正犹豫间,却见那人飞骑又折回,与他同时折回的还有十余人。不一会儿,已经奔到近处,顾隐渊看去,却是孙世芳率领数名家丁飞奔而来。 顾隐渊这才想起他就是在孙府见过那人,但匆匆一瞥,记得不是十分清楚。 只听得孙世芳来到大门前大声喝道:“我有要事求见贺将军!”那侍卫似乎认得孙世芳,也大声道:“启禀孙小姐,贺将军深夜剿匪,现在刚刚安寝,下令任何人不可以打扰。” 孙世芳大声道:“白莲教的人已经杀进城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侍卫不为所动,说道:“我等奉命行事,还请孙姑娘不要为难。” 孙世芳怒极,大声喊道:“冲进去叫醒贺人龙!”说着拍马便要闯入。 那侍卫大吃一惊,大声叫道:“来人呐!孙世芳造反啦!孙传庭造反啦”他这么一喊,一众官军向孙世芳围来。 孙世芳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心下更怒,手下毫不留情,向将军府内冲去。手下之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这时,顾隐渊才真的明白了孙世瑞的计策,但此计如此托大,虽然可以逼迫贺人龙一同对敌,但某种程度而言,也把孙传庭逼上了必须要胜利的绝路,以崇祯多疑的性子,纵使剿灭李自成,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这时,外围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张达、王春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