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绿蕊大喝一声:“看剑。”话音刚落,长剑刺出,只取谭霓裳胸前,眼看快到谭霓裳面前,长剑竟然一分为三,分去谭霓裳三处大穴。 谭霓裳“咦”了一声,薛绿蕊刚出招,她就发现薛绿蕊这招妙是极妙,但内力极弱,威力减了大半,担心她有什么阴谋,足下一点,向后退去。 若是以往,薛绿蕊定然催动内力,继续向前,但她内力不足,招式不能圆转如意,一剑刺出,再无后继,缓一口气,转身横削,再用力上前。 谭霓裳又是一愣,向一侧闪开。薛绿蕊足下不停,上前又是一剑。 谭霓裳看她三剑十分精妙,却分开施展,登时大怒,暗想:“管你有什么阴谋,我还怕你个二代弟子不成!”右手长剑一转,便横着格挡,左手一掌拍出。 薛绿蕊急忙侧身闪去,只听得“兵乓”两声,薛绿蕊手中长剑脱手,虎口震裂,鲜血横流,被谭霓裳掌风扫到,倒着飞了出去,撞在凉亭柱子上。 谭霓裳出身天仙门,并不擅长兵器,只不过薛绿蕊用兵器,空手对敌,不免小瞧了华山派,这才伸手接过。 华山派弟子大惊,几名弟子前去救助薛绿蕊,几名弟子则结成剑阵要上前围攻谭霓裳。 薛绿蕊大叫道:“住手!”华山派弟子对薛绿蕊极为尊重,纷纷后退一步,谭霓裳手下不停,将围攻她的华山派弟子手中长剑一一折断。 两名弟子扶起薛绿蕊,薛绿蕊连着吐了三口鲜血,这才缓一口气,说道:“今天我薛绿蕊输给了你,他日我功力恢复,定然再找阁下一决高下!” 谭霓裳看她坦荡,也心生佩服,说道:“今天我占了你的便宜,你悟性不错,再练个十年八年,我恐怕就不是对手了。”说着,将长剑还给华山弟子,带着杨剑缓缓走开。 薛绿蕊喘息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陈师弟道:“师姐,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薛绿蕊道:“算了,长安城哪里都不安全。” 那第一个男子道:“师姐,你怎么……”薛绿蕊道:“冯师弟不必担心,昨晚我累脱了力,现在还没有恢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顾隐渊心生好奇,昨夜虽然剧斗一番,但薛绿蕊并未出现,季漠等人急着逃命,也不会恋战,怎么会打的脱了力? 薛绿蕊靠着墙边坐好,陈师弟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还请师姐示下。”薛绿蕊沉吟半晌,没有什么好办法,长叹了一口气。 冯师弟喃喃道:“大师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薛绿蕊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薛绿蕊道:“大师姐,我想师父尸骨未寒,若我等护送师父灵柩返回华山,二位师叔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师父遗骸不敬。若我等趁机发难,或有机会!” 庙内许久一言不发,这样固然又一线胜机会,但邹骠、张骥敢此事起事,必也做了十分的准备,还是九死一生。不过比起毫无机会,已经强了许多。 薛绿蕊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诸位师弟,华山掌门不止是本门掌门,也是在下的父亲,无论如何在下都要冒险一试。但此去困难重重,危机遍布。若诸位师弟觉得为难,可以就此离开,薛绿蕊绝不怪罪。” 华山弟子忍不住齐声道:“大师姐,我们誓死追随!”薛绿蕊道:“多谢诸位师弟了!” 顾隐渊看他们已经有了谋划,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和佐佐木柚子悄然离开破庙。二人走了数百丈,这才吁了口气。 又走了半晌,佐佐木柚子道:“他们会成功吗?”顾隐渊摇摇头道:“不可能。”佐佐木柚子道:“一丝机会也没有吗?” 顾隐渊道:“如果薛绿蕊身子康健,或有机会。如今她身受重伤,一点机会都没有。” 佐佐木柚子道:“那我们去帮帮她。”顾隐渊道:“他们以为是我杀了薛骄,我出手只会越来越乱。”佐佐木柚子道:“那我去帮她,毕竟我们还算共事过一段时间。” 顾隐渊惊诧地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帮她?”佐佐木柚子道:“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吧。”说完,身子一轻离开